“唔……”我恐惧地想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绝望的窒息感渐渐袭来。
那个女人的狞笑越来越猖狂,越来越阴森:“去死,哈哈哈……你死了,看那个贱人还怎么得意,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不懂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只感觉她跟我有很大的仇很大的怨,大到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安然……程安然……”
忽然,一阵略显焦急的唤声猛地传来,我感觉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随着那股摇晃,身上那股莫名的束缚力量骤然消失,可那股窒息感却还在,那个女人疯狂的狞笑也还在耳边萦绕。
我仿佛看到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我的身上,犹如一个恶鬼,用枕头死死的蒙着我的头。
我挥舞着手臂去打她去抓她。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响,我好似打中了她,那股窒息感骤然消失。
就在我要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时,我的手腕忽然一痛,紧跟着,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照射过来。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时,眼前没有那个可怖的女人,只有顾北辰。
他坐在床边,脸色阴沉的盯着我,那俊逸的侧脸上赫然有个巴掌印,脖颈间更是印着几道抓痕。
而我的手腕也被他用力的握着,也正是他的这股力道,才让我从梦魇里醒来。
想到梦里那可怖的场景,可怖的女人,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跟我现实中完全没有半点干系的梦。
我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做的梦也越发的奇怪。
正想着,顾北辰忽然松开了我的手,他沉声道:“你发烧了,吃了药再睡。”
我微微一怔,原来我发烧了,难怪头会那么的闷痛。
只见顾北辰伸手拿过一旁的药和水杯递给我。
我挣扎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我接过药和水杯,快速的将药给吃了下去。
抬眸再看顾北辰的时候,他依旧是一副阴沉的模样,尤其是那脸上的巴掌印和脖颈间的抓痕,看着特别的扎眼。
见他起身要走,我慌忙拉住他:“顾北辰……”
顾北辰吸了口气,没说话,似是在压抑怒气。
我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程安然……”顾北辰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眼眸很黑很沉,却透着怒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打过我……”
“哦。”
我以为另外一个女人是他的前女友,却不想他道:“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你。”
我心底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他。
只听他继续道:“我母亲从小到大就打过我那一次,而你……却打了我两次。”
“我……”
“程安然,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两巴掌。”
“顾北辰,我……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也难怪,任谁被莫名其奥妙的打了一巴掌都会不高兴,更何况还是像顾北辰这种矜贵的男人。
迟疑了半响,我又道:“要不……我去弄点冰块给你敷一敷。”
“不用了。”顾北辰淡淡的开口,拂开我的手,又道,“好好睡吧,明天我允许你在家休息一天,晚上我会回来接你去参加蓉蓉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