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一定得长命百岁。”
突然,小五擦掉自己手上的油脂,然后一把捧住言卿的双手,那神色难得认真了一些。
“一愿妻主平安长寿,二愿你我相伴不离,三愿此生长相依,妻主您可一定得珍重。”
不然若这人出点什么事儿,小五觉得,不仅六儿会没没命,他自己,大哥、二哥,估计也不知该怎么才能继续活下去。
至于三哥四哥?那俩未必一刀了结他们自己,但下场也肯定好不了。
言卿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一旁的江虞羲,她稍作沉默,才轻轻地说:“其实,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及,草原那一夜,是因为我知道,或许有点冒险,但其实并不会真的危险。”
两人听得愣了愣,而言卿忍俊不禁,“不说别的,就算我真挨上几刀,有隽意在,我也能活下来,更何况还有孤昀,还有你,”
她看着江虞羲,说:“恐怕没等旁人的刀子砍过来,那人就已经先我一步没了命。所以看似莽撞,但其实我安全无虞。”
江虞羲:“……”
不知怎的,心底一直囤的那几分恼火好像就这么散开了些,
“能得妻主如此看重,被妻主如此信任,亦是虞羲之荣幸。”
他拿起酒,敬了她一杯。
小五闹着凑过来,“带我一个带我一个!你俩别偷偷摸摸喝,还有我在呐!”
他又不是死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跟妻主亲亲热热,这必须得横叉一杠子。
于是三人举杯共饮。
而等咽下了这杯酒,言卿神色又一顿,“我坦诚我的错误,以前不知不觉钻了牛角尖,所以心中一直有保留,”
“但以后不会了。”
她真的把他们这些人放在了心上,放进了心里,放在那很深的地方,这是她要过一辈子的人,其实她也舍不得他们因此而难过。
而江虞羲蓦地一笑,只觉心中豁然开朗,终究是拨云见月,像挥除了心头所有缭绕的阴霾和迷雾。
“那就看妻主表现?”
言卿失笑:“你仿佛恃宠而骄。”
而他也笑:“可这也是您惯出来的,不是吗?”
小五:“我还活着呐!!我真的还活着呐!!”
言卿:“哈~~~”
她们这边气氛正好,但等一曲终了,那戏班子又唱起了别的,而此刻三人已经混了个酒足饭饱,懒洋洋地坐在那儿自顾自聊他们自己的。
哪怕如今人在凌王府,四周不少人心怀鬼胎,可看他们几个的样子却很是松弛,半点紧张也没有。
而接下来的时间也是出奇地平静,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壮着个胆子过来打脸示威,更多人是出门时带了脑子,处于谨慎观望的状态。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