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呆滞的坐在草地上,云从林见的缝隙里飘过,一只松鼠咬开了畸形的松果。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我依旧迷失在这林子中,没人陪我说话,我也不需要说话。我的超能力似乎越来越差,我竟然感受到了寒冷,不过补偿是在我的内心出现了一种渴望,那种与力量纠缠的感觉让我兴奋和快活。
又是些日子,我忘记了说话,我的超能力也不再是变暖,而是一些黑色的影子能够随我的指令。我杀了很多动物,我还用黑影挖出一片融会贯通的地下通道,我就把腌制好的动物肉分别堆放再地下通道的交接处,这样我在那儿都不会饿着了。
日子有点起色,我开始牙牙学语,说出一些可笑的词语,接着我对自己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这,着就像,噩梦”
我突然吼叫起来!“刹那,你在哪里?我现在没有超能力了,快来杀了我!”
又是一阵无声的痛哭,我躺在树木边睡到了早上。
我来到冷溪流边,脱下脏兮兮的衣服条,走到水里。衣服条和水波一路翻滚,最终在小溪的一个拐角边独自旋转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把自己沉入小溪底部。在水底下只有我一个人,我仔细的清理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旧日的伤害仿佛不存在过一样。
超能力庇佑我的屏息时间变长。我看到阳光照亮头顶的水面,水波成了阳光伸出的花瓣,点点白色的水珠从落水中冲出来,滑到水面尽头,打新了湿土,卷出一个个黑色的细孔,引得蚯蚓探出了脑袋,呕出一点两点泥土掉进溪流中,被冲散后,成了鱼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水底,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上去;窒息是那样缓慢,都不像似死亡;我感到昏昏欲睡,感觉安全,我该睡去了。
水底变得浑浊,暗流摆动我的身躯,我在水底移动。河道似乎没有止境,不停的向下延伸。我眯缝起眼,与微弱的意识一起目睹了这些。
一团乌黑的东西躺在最深处,海草在我身边妖娆的的晃动,短短的草尖轻轻的刺破鱼儿的肚腩,伤口处冒出红色的血丝,现在是鲜血在学海草绕动。
我想那就是死亡,我伸手去摸他的手,黑气化作老人,惊恐的收回他的手。
他说:“拥抱原力的黑暗面吧……获得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听到了,但我不可能理睬它的,我要我的死亡和宁静。
我冲过黑气的身子,下面出现了更深的水之道。渐渐的,我感觉我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感觉浑身都肿胀得难以忍受。我的超能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死亡是水,在我的里里外外。我开始猛烈挣扎,黑暗四起,绝望疯狂的念头化做黑水流遍了小溪。
夜水里我狂乱的搅袭着一切,我发了毒誓,我永远都只会是我,不是黑暗的,不是痛苦的,我只是我的!
我睁开眼,透明的溪流上飘着几片红色的枫叶。我躺在高高的水底上,水面只距离我不到一米。那些枫叶在流血,血是上大下小的流入我的嘴中、鼻子、眼睛、耳朵……
不,枫叶越来越小,血液伴着血污永久的缝合进我愈合的躯体中。我在水中坐起身,抓住那些打转的枫叶,死死地摁进去,就猛烈摩擦起自己的耳朵鼻子……接着溪水上浮现了红色,更多的红色。
我托起自己沉重潮湿的躯体倒在草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是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顺着小溪找回了自己的衣服条,黑影爬上树为我摘了一些椰果,我坐到树下发呆,一边吃掉椰肉。
我把椰子皮摔向树的阴影,我知道我输了!但还活着,所以我不能放弃,于是我哭了。
我开始林中流转,尽力的回避我心脏那漆黑的倒影。因为这样,我的超能力在变弱,我的身心衰落到崩溃的地步,但我必须得是我!
很长时间后,我终于找到了城镇的边缘,我畏惧看到人群,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事情,我的丑陋。
“我已经在林子流窜够久了,谁会知道呢”我已经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的,凭什么我要承担后果,那个人自己已经死了,我没有愧疚”
“我当然做的对了”
“那也不一定,很可能是我是被别人救出来,然后那个杵生东西占了我的便宜。当然,我也不一定被救出来了,我也很有可能还在时旋涡中”
“什么叫我在逃避……好吧,我得承认,时间旋涡里不会是这样”
“好吧!好吧!好吧!就算是他救了我,那又怎么样,你没看到我成了什么样了,我在抵御黑暗的惩罚,你看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当时你笑的最大声的一个”
“那又怎么样,待在时间旋涡一辈子就一辈子!也好过我的那副残样。好了!好了!好了!够了,闭嘴!!闭嘴!”
“你没事吧,怎么穿成这样”一个注意到梅丝的路人拧着长翅膀眉毛问。
梅丝一下扑过去,掐着路人的脖子就把长长的指甲掐进去,路人死了。
巡逻对她射击,她抗拒超能力,所以超能力只带给她病变和衰落,他身中三十枪倒在地上,血液流过阳光炙烤后的水泥地冒出滋滋声。血,流成一个心的形状,thatstheshapeofher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