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赵氏一边看一边问,“这是什么意思?子衍这是什么意思?说什么?而今母愿已偿!一生无愧无悔?他考状元,难道是为了我?”
找到舒子衍的信,就等于舒子衍的下落。
他没死,只是走了。
中状元之后,走了。
有人唏嘘,有人叹息,有人依然一脸懵然,搞不清状态。
但更多的人是不理解,这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考中状元,不好好去做官,反而一走了之,这是为什么?
怕是这舒子衍脑袋是抽的。
他从小到大,脑袋就不正常,这一中状元,就更不正常。
只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说,也不敢继续问。
“不行!我不信!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没去过那里,他一定没走远。”舒赵氏站起来,极为不甘心的道,“我要找到子衍,我一定要找我儿子。”
“婶子,要找也明天早。你看,这天都黑了。”舒子恺劝道。
舒赵氏哭闹不止,舒开山又长叹一声,最后将舒赵氏又闹又哭的舒赵氏拖回了家。
看着所有人都走掉的身影,舒子凯也站在这个石头上远眺眼前的一切。
他陪舒子衍进京的时候,舒子衍毫无异常,走哪都在温习功课。
放榜之后,舒子衍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激动,回来的路上,丝毫不见有半分内心的波动,偶尔微微舒一口,都有一种非常释怀的感觉。
这个地方,能看到上虞村,也能看到下虞村。
蓁蓁?
路上舒子衍发烧了一次,嘴里念叨的人是蓁蓁。
他站在这里,更主要是看蓁蓁姐姐?
舒子恺年纪不大,对情事懵懵懂懂,可在舒子衍身边那么长时间,他多少能体会到一些他的想法。
以至于他一想到这里,就突然想哭,可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怅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