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先天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说呢。昨天时间紧,他又恨不得没人注意到自己,哪会宣扬自己先天?早上他又急着去参加拍卖会,更没想到这茬。
刚刚牧之鹿为了要孟帅的实话,用先天威压压过孟帅,孟帅照单全收,也没怎么样。两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牧之鹿随后反应过来了,端的震惊无比。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否认的,要是不是孟帅没得功夫,他自己也会上报,当下点头道:“侥幸,嘿嘿。。。。。。”
牧之鹿震惊之色转为大喜,一跃而起,道:“你这兔崽子,怎么不早说?”说着拉住了孟帅,道:“快让我瞧瞧,真是先天?”
孟帅放出先天真气,真气的性质和罡气一脉相承,也是厚重端凝,压如泰山。只是比罡气更绵密,更浓稠,质量更高。
牧之鹿再无怀疑,大喜过望,道:“好极了!你果然是天才。我就说么,那位。。。。。。的儿子怎么差得了?快跟我去见老祖。”
孟帅想说自己有事,但又知道见老祖也是大事,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跟着去了,牧之鹿道:“少年英才,天下罕见。对了,你认得陈前么?他和你一年从大荒来的。”
孟帅道:“认得。”
牧之鹿问道:“你和陈前哪个大?”
孟帅道:“您说年龄?我小一点儿。”
牧之鹿道:“这么说,他就不是大荒最年轻的先天高手了?哈哈很好,最年轻的先天大师在我百鸣山,这件事须得告知天下。他们开个成丹节吹牛,我们也开个大会推介你,要不然叫驯兽大会?”
孟帅听得满头虚汗,忙道:“别呀,太耻了。就让这事安静过来,你知我知,最多门派里知道不就行了么?”
牧之鹿道:“你别管。大荒争斗争得是什么?除了武力还有威名。没有吹嘘的资本还要捏出一个来吹呢,何况有机会的。你有实力,要让人尽皆知,旁人敬你的本领,能享受实力带来的好处,这才是真的。一举成名天下知,我们辛苦修炼,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孟帅道:“没觉得。。。。。。好吧就算要跟人说,能别弄什么大会么?有点像跟风,也有点像打擂台似的,反正不是很高端。”
牧之鹿哼道:“高端不高端,要看实力够不够。这种好事你怎么推三阻四?哦,你和陈前的关系怎么样?”
孟帅实话实说道:“很好啊。”
牧之鹿点头道:“这我就明白了。你是怕抢了陈前的风头,伤了朋友的面子,是不是?”
孟帅到:“陈前倒不会在意。”连他都不在意这点儿虚名,陈前这种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性子会在意,他只是真的觉得很耻,不过还是道,“您要是这么理解,就算是吧。”
牧之鹿道:“那倒是可以商量。不过一定要叫鼎湖山知道,最年轻的先天大师一定是我门中的。这个不能妥协。百鸣山和鼎湖山的争斗来源已久了。”
孟帅无奈,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我在山上遇到一件麻烦,能不能帮我料理一下?”说着把林家孜孜不倦找他麻烦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连那张通缉令也含糊提了一下,只说自己惹下了一个麻烦,现在身陷险境。
牧之鹿听了,眉头一皱,道:“这件事到也要跟老祖禀报。不过料也无妨。倘若是前几日,你只是个内门弟子,百鸣山要因此和鼎湖山撕破脸,难免会暴露你的身份,并非美事,我或许就要你退避一二。不过现在么。。。。。。先叫人说和,一面把你的名声传扬出去,有本事他们来争我百鸣山第一天才弟子,没本事先把自家门户清理了再说。就算闹到撕破脸,互相拼后台,咱们也拼的过。”
孟帅问道:“能拼得过么?”
牧之鹿道:“你怎么比我还没信心?一张通缉令而已,哪有你的关系铁?何况区区一个林家,又怎么跟百鸣山对抗?我们不搞他则已,搞他就联合着鼎湖山内反对家族的势力,叫林家满门覆灭。”
孟帅道:“如此最好不过。”
牧之鹿道:“你这是什么心态?十六岁的先天大师,一方之主的家世,论出身论实力,理当自傲。旁人有这两样中的一样,早横着走了。你怎么比外门弟子还谨慎?”
孟帅道:“我没出息呗。”
牧之鹿顿了一下,无奈道:“你都说了,我倒无话可说。走,咱们先去见老祖。”
到了大屋之前,只见两个弟子守门,见牧之鹿到了,都躬身行礼。
牧之鹿道:“我要求见老祖。”
两个弟子一同躬身,道:“启禀师叔,老祖出去了。”
牧之鹿一皱眉,道:“什么时候?我早上来请安的时候还在。”
一个弟子道:“就在刚刚离开的。老祖让我跟您二位说,两位师叔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叫孟师叔不必担心。他现在再回鼎湖山,给师叔了解这场官司,料无后患。师叔尽管放心就是。”
牧之鹿和孟帅面面相觑,牧之鹿笑道:“看,老祖多么看重你,你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