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捂着话筒,瞄了几眼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到快要秃头的几个人,小小声说:“你等我一下,我出去说。”
褚寒深用鼻音“嗯”了一声,懒懒的。
他似乎也换了个位置,呼吸擦过话筒,浅浅的,有一种人就在旁边的错觉。
沈溶月莫名想起那天在巷子里,他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时的电流感,耳朵不自觉烫了起来。
褚寒深缓缓地问了一句:“好了么?”
沈溶月点点头:“嗯。”
“不过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她记得她只加了褚寒深微信,就没给别的联系方式了。
褚寒深默了默,答得很淡定:“你给的。”
给过吗?
沈溶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听他这么笃定,就没往下深究,进入正题道:“所以你要什么礼物?我很有钱的,你可以尽管提!”
褚寒深轻笑了一下:“我知道。”
沈溶月催促道:“那你快说。”
褚寒深没有马上回答她,低着头,长指慢条斯理地在扶拦上游走,嗓音中带着一丝暗哑的蛊惑:“我想要的……你不一定给得起。”
沈溶月心头一跳,好像感应到了点什么,千丝万缕地思绪在脑海游蹿,十分模糊。
秋风过于凉爽,她打了个寒颤,躲进走廊的茶水间,额头抵着墙壁,手指扣着开关玩,咕哝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说啊,想要什么?”
“沈溶月。”
听到这个名字时,沈溶月正好摁到了墙壁上关灯的那格开关。
啪——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黑暗里。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
好像时间就停在了这一刻。
沈溶月感觉指尖微微发凉,全身的血液倒流回心脏,她听着自己逐渐放大的呼吸,有些紧张,喉咙又有些描述不清的涩。
接着,她听到电话那端的人云淡风轻地问道:“你那边下雨了么?”
原来是在问天气。
沈溶月松了一口气,把灯又打开了,被靠着墙壁,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下雨。”
褚寒深:“嗯。”
两人静默了几秒,沈溶月对刚才的事情还有些芥蒂,随口抱怨:“你说话干嘛大喘气?还有,你怎么可以叫我名字呢?要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