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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城里,朝清秋今日好不容易才从红袖招里脱身,打算去见见许望等人。
当年曾有僧人孤身一人西去,过瀚海,远游千百里,最终以白马载经来。秦帝命人在东都城中建了这座寺庙,用以铭记先贤功绩。
白马悬空,佛寺名门。
若是说悬空寺是佛门隐世的代表,那白马寺则是佛门世俗的代表。
一内一外,一张一弛。
朝清秋虽然不喜佛教,可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白马寺确实修建极好,在当年的大燕也找不出一间能与之相比的佛寺。
他来到寺庙中,老老实实的放上自己的香火钱。
他来的早了些,寺中的僧人正在做早课。
他看到释空正坐在一个青色的蒲团上,双目紧闭,一下一上的点着头,嘴角留着口水。
朝清秋暗暗点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佛祖心头过,就是不知他是不是在梦中梦到了吃肉。
早课结束,释空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门外的朝清秋。
小和尚跑上前来,他伸手揉着自己那颗光头,“朝大哥。”
朝清秋笑着上下打量着他,“在白马寺过的如何?”
释空笑道:“方丈他们都对我极好,只是不让吃肉和喝酒,着实有些难熬。”
朝清秋眨眨眼。靠近释空身侧,将袖子里的一包吃食悄悄塞到他手中,“别被人看到了。”
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白马寺里绝对不会让释空喝酒吃肉,所以他特意从红袖招里给他顺了些肉食。至于为何是从红袖招里顺的,因为他既然想要改头换面,那自然要从小处做起。
谁能想到,当年挥金如土的燕国太子殿下变成了一个一文钱都要计较的市井人物。
释空自怀里掏出三串佛珠,“朝大哥,这是我这几日在佛前求来的佛珠,虽然我而今佛法不深,但应该也有些用处。”
朝清秋笑着接过佛珠,“我替他们两个收下了,过几日我带他们来看你。”
佛珠圆润,一看就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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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山剑院的演武场上这几日格外热闹。
演武场上,一个蓝衣的年轻人手持木剑立在中央,在他身侧躺倒着十几个离山剑院的学生。
沈知远目光微冷,“你们也配用剑?”
有躺倒的学生不愤道:“知远,你出身剑阁,自然剑术要强过我们。若是我等自幼也在剑阁求学,定然也不会若于你。”
沈知远并未生气,那张脸上还是冷漠如冰霜,“只有弱者才会为失败找理由,强者只会因此而更强,南楚的剑神楚难归可曾有什么师承?”
“方才我与你们比斗用的也只是离山书院的剑术。”
众人再无言语。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阵掌声。
“沈兄说的有道理。”
朝清秋缓缓而来。
沈知远见他到来也是十分高兴,毕竟他们也算是共过生死,只是随着朝清秋走近,他的眉头开始缓缓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