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幽幽的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要装了,你们的关系应该能好到同穿一条裤子,共用一个尿壶。”
“……”
夏鸿禧不置可否,大家只是利益关系,唇亡齿寒罢了,关系谈不上深厚。
“我是不会出卖任何人的。”
李小牙意有所指的道:“你们船上的人,已经有三个喂鱼了,你不怕吗?”
夏鸿禧冷哼道:“嘴不牢的人,该。”
李小牙斜眼一瞥:“夏大人嘴很牢?”
夏鸿禧笃定的道:“至少我不是一个会乱说话的人。”
“我们锦衣卫有一百零八种刑讯手法,了解一下?”
夏鸿禧傲然道:“我乃堂堂二甲进士,朝廷命官,你们敢对我动刑?”
“我是锦衣卫。”
“锦衣卫又如何?”
李小牙神秘一笑:“稍后,我就让你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手段。”
夏鸿禧冷笑道:“我为官二十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小子只是一条叫得大声的狗罢了,我不信你敢对我用刑。”
李小牙没有反驳,他确实不敢对一名进士出身的文官动刑。
“夏大人,你休息够了吗?”
夏鸿禧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傲然迈步先走了。
李小牙等人押着夏鸿禧回到别院,李小牙亲自将夏鸿禧推进一个屋内,幽幽的道:“夏大人,希望你有命活着走出房间。”
“……”
夏鸿禧很快就明白李小牙什么意思了,只见屋内,江俊良正愤怒地望着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夏鸿禧咬牙切齿:“果然是你出卖我。”
江俊良哼道:“要不是你拉我下水,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两人吵起来了,大家都是进士,谁的文采口才都不比谁弱……
“役夫之子,亦为役臣,卖友求荣,不得好死。”
“你只硕鼠,不食黍米,专食血肉,难怪无后。”
两名才高八斗的进士,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不时引经据典,外头听吵架的李小牙等人,听不懂两位进士吵什么,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开赌局,赌两位进士何时开打,谁的赢面更大一些……
两名进士越吵越凶,不知道谁先动手了,两人互相撕扯扭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下注,下注,我买胖子赢。”
“胖子年纪大了,我买年轻的赢。”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两者都各有优势。
李小牙等人正下注下得热火朝天,屋内传出夏鸿禧喊救命的声音,果然还是少壮更厉害。
李小牙听着夏鸿禧哀嚎了一阵后,吩咐麻子道:“你可以去开门了。”
麻子开了门,只见夏鸿禧正被江俊良压在地上,于是上前将两人拉开,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夏鸿禧扶出屋外。
李小牙看着鼻子流血的夏鸿禧,挖苦道:“谁把我们的二甲进士,朝廷命官打成这样的?真是胆大包天。”
“……”
夏鸿禧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二甲进士让一个三甲进士打了,这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