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远吃完午饭后,也为了避开日头,小息了一会儿,太阳稍偏的时候,他就准备拿着自己自制的猎枪,带着工具往荒山上去。
陆家人丁单薄,陆母又常年卧病,无法劳作,能到大队上工分的只有陆司远一人,
可是陆司远再怎么勤快,一个人赚到的工分始终都很有限,也只够勉强让他们母子俩糊口,
因此只要一有时间,陆司远就会带着工具到荒山上走一圈,
今天打只野鸡,明天打只野鸭的,
拿到镇上去卖掉补贴家用。
“阿远,上山后要小心知道吗?猎猎小动物就好了,千万别碰那些大家伙。”
陆司远每次上山,陆母都要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他们陆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可不能出了什么意外。
每每想及此处,陆母都会自责一番,
都怪自己身体不争气,拖累了阿远,
不然以阿远的聪明劲,
到镇上学个手艺什么的,也比现在天天往山上跑的强。
“知道了,妈,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陆司远一看到母亲忧思的表情,心中就很无奈,他已经答应不往深山去,
只在山边转转,可每一次他上山,母亲都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他真的好想问问那素未谋面的父亲:你娶的媳妇这么多愁善感,你到底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还不行吗?”陆母一看到儿子不耐的表情心里就有些发怵。
阿远要生气的样子跟他那威严的祖父有7分相似。她以前最怕阿远的爷爷了。
陆司远看到母亲的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刻意放缓后:
“妈,我不是嫌你话多,是要你别自己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嗯嗯,妈知道了,阿远你去吧。”陆母快速的点头。
陆司远看了一眼明显没把他话听进去的母亲,转身果断的离去。算了,眼不见为净。
村南头荒地。
阮娇千难万难的终于再次来到了这里。
她晃了晃还剩半壶的水,心里有些哀嚎
:这才刚到地方,还没开始干活,水就喝的只剩下这点了,
下午日头那么长,可怎么办呀?
她这个身体实在太娇了,走两步就要小歇也就算了,还受不得半点热,不过是顶着太阳走了这一段路,
她就几次差点晕倒,好在有林梵准备的凉白开在,不然她非得中暑不可。
阮娇先是在早上铺的草席上坐下,又取下头上的凉帽大力的扇着风。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阮娇就从口袋里掏出两块藏蓝色的长碎布。
阮娇小心翼翼的把碎布缠在手上,中午在食堂,她不是全然在做戏,她这个手确实是伤的不轻,
在不稍微保护一下,必然是要起血泡,一旦起了血泡,她肯定就真的疼的干不了活了。
到那时,估计那个薛晓梅,肯定又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她。
她还是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
阮娇将手缠好,又重新戴上凉帽,借着锄头的撑力爬了起来。
“阮娇加油,你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