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也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比赛,但是和管弦乐队这样合作,还真是第一次。
指挥家在站台上已经举起了指挥棒,让他们做最后的准备了,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盯着舞台正中的两个女生,等待她们的精彩表演。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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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要怎样形容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呢?
‐‐盛大、恢弘、激情已然是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一切。
没有人想到两个只是正值韶华的少女身上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将一把二胡拉得骚得不能更骚。
从来二胡在世人面前的形象真如纪雁时之前所说的是在天桥底下盲眼阿炳拉二胡讨钱的形象,冰天地冻、行人匆匆是它的背景,却是没有想到二胡其实也是可以欢快起来,配上管弦乐真的如曲子那般好像是在草原上赛马。
两匹马在茫茫大草原上争相竞驰,纪雁时所代表的白马看似在节奏上看似总落后徐凝代表的黄鬃马一小个马头,然而仔细认真去听,她是更加配合管弦乐队的旋律和步伐‐‐
不骄不躁,沉静自持,没有被对手的心情所影响,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挥缰指使着自己的那一匹马跑得更自由更奔放。
白子湛不是没有看过这种大型音乐演出,相反地,他不仅看得多,自己也曾经演奏过。
初二暑假之前,他还是一个拥有诸多爱好的少年,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但是吧,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谁好像纪雁时现在在台上那般放松和享受。
……就好像遗世独立了那般,周遭的人和景全都消失了,她就静静地坐在原地,沉醉地闭上了眼睛,橘红色的唇角一点点迷离的笑意,脸上梨涡显现,眼睑下的那颗泪痣熠熠生辉。
很美。
如果不是身处此情此景,不是有管弦乐助兴,单纯看她的模样儿真的不像是在比赛,而是在享受,就好像一次寻常的练习或者是即兴演奏,她完完全全浸入演奏的乐趣中,已然超出了比赛的范围。
&ldo;砰‐‐&rdo;
白子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像是心悸又像不是,像是激动,但又不完全是。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光涌动,像是有大浪袭来,不断拍打上他的心壁,想要击溃他的心房。
童年时期他所有的兴趣爱好几乎都是由他母亲启蒙的,包括钢琴、素描,他的妈妈出身于艺术世家,嫁给满是他那个铜臭味的老爸简直是屈才。
然而印象之中他爸爸和妈妈是十分相亲相爱的,也很疼爱他,但是这种感情在他妈妈死后戛然而止。
天妒红颜吧。
每次触碰钢琴他都觉得好像凌迟般难受,逐渐地连琴室都不去了,他觉得没必要再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