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场面太尴尬,直子起了个没必要问的问题。
“准备下午三点多,四点正好有一班去京都的电车。”
“好,这次去带几件夏季的短袖吧?虽然明天还有雨,但天气越来越热了呢。”
“梅雨天到了啊讨厌。”
如果要问人的脚哪里最不容易清洗干净,答案毫无疑问会是脚趾间的缝隙。
心里满是对梅雨天的厌烦和怨愤,渡边彻瞄准了大拇趾和食趾间的缝隙,趁它们一个不注意,将手指塞了进去,缓缓地抽洗。
直子猛地用力吸了口气,脚趾发力,夹住渡边的手指,不让他再动弹分毫。
低着头的渡边便不再有所动作了,片刻后才抬眸笑,故意说道:“怎么了?是我的力气大了,弄疼直子了吗?”
忽视掉美少年话里的歧义,直子不愿去多想,撇过脑袋闷闷地回:“有点痒。”
“习惯了就好了。
“好,,,但是阿彻,麻烦快一些
洗脚的最后一个流程是擦脚,渡边对此得心应手了。
不说星见遥那个雌小鬼,日高真理最喜欢的就是被渡边侍奉着洗澡、洗脚、涂身体乳和精华液护肤
没有去问渡边为什么会如此熟练,被热水泡得脸红红的直子去将洗脚水倒掉后回来,建议道:
“既然阿彻是明天下午三点多才走,妈妈白天就多做些寿司和饭团,让阿彻带回去分享给同学和朋友们”
分享?
渡边彻觉得大概率会被早乙女叶月截胡,沦落到她的手里,最好的下场都是被扔进垃圾桶里自生自灭。
但渡边不会拒绝直子的好意,更不会告诉她早乙女的事。
“我回来就是为了吃直子做的寿司和饭团的。”
“贫嘴”
渡边坐在床上,没有告辞离开直子房间的意思;直子也不婉言劝他早点休息之类的,只是坐在他身边,陪她的阿彻聊天。
他们好似有很多的话要说,怎么聊都聊不完,停不下来。
考虑到直子还在生理期,重感冒也才好,洗完脚刚热乎了身子,要是一直不上床,脚冷掉说不定又会被感冒偷袭,卷土重来,渡边便劝她上床。
在床上,也能聊天。
直子乖乖地听话了,她在被窝里翻身侧着,睡衣的领口便被扭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女人秀气的白嫩脖颈、精致的锁骨、一片的白皙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渡边起身为她掖好被子盖住,免得受凉,同时听到身下的女人出声邀请:
“妈妈还想和阿彻聊天
“阿彻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留下来再多陪陪妈妈么”
风信子幽幽的花香涌入鼻尖,渡边彻轻嗅了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香味。
“好。”他说:“我去抱床被子来。”
自己床铺上的被子应该有经常被直子拿出去晒太阳,渡边贴上鼻子,能清晰地闻到阳光的味道和直子身上淡幽的风信子香。
再度回到直子的卧房,渡边彻关上门,锁住。
铺好被子,渡边熄掉床边桌上的台灯,钻进自己的被窝,离直子的脑袋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
只略一开口或者喘息的力气稍微大了点,便能交换彼此的气味。
这不是渡边和直子第一次这样同床共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们两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也绝对称不上本分。
黑夜里,除了窗外渐起的细雨声,便只剩下床上的男女一停一起的轻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