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吴子健不由一改生硬语气,他声音尽量柔和自然,颇有些鼓励意味地又问月儿:
“说说,你是打算抢我的储物袋,还是灵石培元丹,还是都想抢?”
吴子健越是这样,月儿反倒比之前更怕。
月儿此刻心头狂跳,她眼睛紧紧盯住吴子健的双手,连大气都不敢出,她脑袋中在想着:
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像打刚才那名外门弟子一样打月儿的脸吗?
还是像对付花凤天那样,把月儿一拳打飞?
不会是像之前收拾毕奇那样,来回扇月儿的脸吧?
月儿不要被打脸啊……
千万、千万别打月儿的脸啊!
“师弟!师弟请稍安勿躁,此事实乃是个误会!”
这时,突然有道声音,自院门外朗声响起。
吴子健循声望去,就看见有一名身着银丝镶边钴蓝长袍、仪表堂堂气度雄远的内门弟子,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原本将院门附近堵塞拥实的弟子们,不但纷纷为此人让开道路,更有许多内门弟子在此人经过时,朝其打躬作揖,向其行礼。
“大师兄!”
月儿耷拉着脑袋侧身一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只见她语气雀跃地唤了一声来人,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大师兄身后。
吴子健待大师兄拉着月儿走近,他便问道:
“你又是谁?”
“也是来收剃头费的?”
大师兄看着吴子健的眼中带着好奇,他闻言呵呵一笑,朝吴子健拱手道:
“鄙人姓何,名其正,同身后这位月儿师妹,都是琵琶山冰莲首座座下弟子。”
“……之前杀威剃是由西峰毕奇师弟主持,我等到此,并非是为收师弟剃头费而来,师弟刚入学宫,对此不知,有所误解也属正常……”
“师弟神勇,还未敢请教师弟高姓大名?”
吴子健自打进入灵初学宫,还未曾遇到过这么虚怀若谷的内门弟子,他忙拱手回道:
“高姓大名不敢当,我叫吴大本事。”
“那方才月儿师,师姐,为何站在院中,挡我俩去路?”
大师兄何其正睁着眼睛开始编瞎话:
“嗯,这个,因西峰首座、弟子皆已走完,可这杀威剃还未完毕。”
“杀威剃与灵初学宫,既是传统,又是规矩,月儿师妹,实是来此监督的……”
因之前,吴子健刚刚打飞了朱荀,与朱荀怀着同样心思的月儿,于是就被吴子健有些吓住了。
大师兄一来,月儿便回过了神:
她又不是朱荀,她之前也只是有一个趁火打劫的想法,并没将之付诸于行动啊。
再说,她不单拥有大师兄这内门弟子中的第一人做靠山,背后还有师尊为他撑腰嘛……
是以,原本躲在大师兄身后的月儿,在听到大师兄的话后,她小腰板挺的倍直,举着小拳头朝吴子健接口说道:
“嗯嗯,是来监督杀威剃滴!规矩不可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