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榕的眼睛很漂亮,同时也是一个温柔的医生。他将他所有的耐心都给到了我,有时候会拍拍我的小屁屁,然后露出甜甜的微笑。有时候他会借助尾巴的支撑站起来,随后将我抱起。他提到过他的姐姐——璨楠,因为她的姐姐受过一次伤,所以他成为了脊骨神经智能外科的医生,然后治好了他的姐姐。
这似乎是一个充满励志的故事,但又和其他故事有些许差别。我看向他,问着脊骨神经智能外科是做什么的?他摸了我我的脑袋,随后回答脊骨神经外科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是脊椎受伤的患者由他们负责,第二个是骨头受伤的患者由他们负责,第三个是神经受伤的患者由他们负责。
像什么腿部失去知觉、没有膝跳反应,这种手术在他们眼里是简单的。因为是智能外科,所以只要在身上贴三个长长的贴纸,以及打几针患者就能完全康复了,都不需要开刀就能解决。我知道他是在和我以我能理解的方式,和我描绘治疗过程。但我是在想不出其中的治疗原理是什么……
「诺曼,你可要抓住这次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你和璨榕搞好关系,你的左腿也就有救了。」可我对他好感度貌似没有多少,对于现阶段的我而言,我宁愿拿着你赴破拐杖,可能也不愿意接受所谓的手术。我看得出璨榕非常喜欢我,但是我并没有和他相似的感觉。
“宝宝,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好不好?游戏规则是这样哒,首先先露出自己小屁屁哦,然后抬高、抬高,头不要动……保持。”我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
“测量结果37。3个林间初光值,体温正常。”我照他的嘱咐做事情之后,突然感觉有一个东西被塞进了我的小屁屁里。
璨榕……难不成平时在医院里都是这么给患者测体温的?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估计也只有对我才会这样子了。门外传来履带转动的声音,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金属碰到地面的声音屡次出现,直到最后婴儿房的门被打开来了。穆坦先是把轮椅推了过来,最后又是把拐杖放在角落里。
“最后再说一次,不要把拐杖和轮椅放在舰船上,这样非常挡道!如果记不住就记在你的备忘录上。”
“拐杖?轮椅?为什么?为什么他需要这些东西呢?我想不明白啦。”
“他的腿老毛病了,动不动就失去知觉,膝跳反应测试对他的左腿毫无作用。”他讲我的病情的全部倒了出来。
我的尴尬瞬间犯了,不知如何形容。或许我能回答一句,我只是在角色扮演残疾人,不过这样也说不通。拐杖用起来非常吃力,对于不熟悉拐杖的人而言,谁都不会想要自己角色扮演一位残疾人。我看着璨榕那双金色的眼睛,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近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拐杖上。
我让他想干什么,他想给我动一次手术。他最后只是摸了摸我的左腿以及膝盖,并且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左腿的照片,一张是拐杖和轮椅的照片。他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他把这一页看得非常重要,那些常用于提醒重要事项的标记,他一口气就画了好多个,最后抱了抱我。
“早日康复吧……”千篇万语在这一刻只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是医生常对患者说的,但也在这一刻变成了独一无二的。来自于他那种金色而又深邃的眼睛,来自于他日记本上的榕树树叶图案。语气中的怠慢充满了庄重,决心的闪耀,不比那些闪烁的恒星差。这是医学的魅力所在,一个人的决心所在。他是医生,一个医者仁心的医生,圣洁的翅膀在此刻驱散了所有的病症。
他的变化也变得非常大,一开始他只是抱着自己的尾巴,并且把脸埋进尾巴里睡觉。到后来变成了抱着我睡觉,用毛茸茸的尾巴搂着我。他每次离开婴儿房时都会摸摸我的左腿,随后问我腿是否有知觉,我的答案一直在肯定与否定之中来回徘徊。他有时候还会观察我走路的情况,发现不对劲时会立马抱住我。
有时候看着我拿个拐杖在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时,他则会提醒我生病的时候就不要乱跑了。我也会问他手术的事情,也会问他的意愿。他说这件事不用我操心,到时候他会穿上白大褂给我进行检查的。而现在的我,睡觉的时候变成了两个人抱着,一个是璨榕,一个是诺团团。
他们两个抱着我睡觉,睡着睡着,他们两个似乎有些成为朋友的迹象。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睡着了,看着他们逐渐呼吸平缓,随后就进入了梦乡。我曾记得在贫民窟内有一个活动,那就是外界的动物园运了一下动物过来。所有孩子都想和动物成为朋友,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看着那些动物亲近我。他们嫉妒着,随后我便伤痕累累了。
“这是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似乎是一场噩梦,我梦见自己正在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像是一个软爪鱼,对方的体系比我大上了好几倍。而我一睁眼就看了璨榕手上拿着一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他似乎还以为我在睡觉,于是就悄悄地爬到了摇篮里。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穿上了白大褂,似乎拿着那个东西在我旁边研究着什么。
对方把我翻了一个身,随后脱下了我的尿布。我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非常刺鼻。我感受着,感受着对方将我的小屁屁里里外外消毒了好几遍。「好了,接下来不是你该感受的情节了,给我断片吧您嘞!」我又被国理弄了一次髓脑共振,闪光之下我的感知被大幅度削弱。
只是感觉自己的的肚子有一些胀气,还有就是……好像什么东西被塞进我的小屁屁里面了。我想要把那个东西从我的小屁屁里弄出去,于是开始努力噗噗了起来。但我发现我居然连一个轻轻的噗噗都放不出来,只能感觉到有一些凉飕飕的东西在我的肚子里奔涌着。随后一句调节液温,那凉飕飕的感觉就变成了暖乎乎的感觉。
“便便软化剂……草药……好啦,现在小屁屁把小尾巴夹住……可以噗噗啦!”
璨榕貌似在说什么,前几句的呢喃细语像是在说医疗步骤一样,但最后一句好像是对我说的。我不敢翻身,于是调取了监控开始查看第三人称视角下的婴儿房。我看见了,看见了我的小屁屁上有一截软管,然后吊瓶上的软管接到了小屁屁上的软管的侧面。就像留置针那样,他在给我灌肠,而我貌似还可以正常噗噗。
说实话,我想在璨瑢不在的时候自己拔管子,一是小屁屁夹着软管太难受了,二是这样弄的我很痒。我还听到璨榕喃喃自语着,他说小屁屁夹着软管灌肠不会引起肚子疼痛。我偏不信邪,于是把那一截软管从小屁屁里拨了出去,随后肚子痛了半天。他说我不听话,拍了几下我的小屁屁,但他不知道我天生性格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