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是我刚才的表情太吓人吗?
&ldo;好,我会安排。&rdo;杨凌照面无表情地说。
&ldo;谢谢。&rdo;客气而疏远,就这样吧,我不该有妄想的,回复到以前的距离才是对的,周冠青的那句我该痛痛苦苦活下去的话像咒诅,其实何必他来咒诅,我生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今生,都得不到幸福了……
手又不禁握得生疼,像心一样。
&ldo;喂,你身上还疼吗?我那单元房里有药酒,还疼的话过去那边,我给你活一下血,就不会那么痛了。&rdo;我的莫里斯,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痛,身上心上都不要。
&ldo;疼那,还疼的很那,飞飞你对我真好!&rdo;脸颊被亲了一下,傻瓜,是你对我好才是。
&ldo;哦,你还会推拿?&rdo;杨凌照却带着点淡淡地讽刺问。
不信?我在他看来应该是一无是处吧,麻,心里已经疼得麻了,&ldo;会点皮毛,以前在医院做复健的时候跟复健师学过两手,还过的去吧。&rdo;那是必须学会了自己来做,公立医院这种专业复健师很少,通常只负责教给病人和家属一些基本动作和程序,过程由病人自己来完成,我学的很用心,那是我能尽快好起来的唯一途径。
&ldo;卓越,你改回去工作了了,再耗下去一个上午快完了。&rdo;
&ldo;是了,老爸你哥剥削成性的家伙,我走了啊,飞飞,下班别忘了,好久没回那里了。&rdo;莫里斯眼里透露出眷恋,是啊,那段时光,让我觉得家里有人等着嗷嗷待哺的感觉的确不错,人,真的是需要被需要着的。
&ldo;好的,下班见了。&rdo;
莫里斯不再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会被沉默所充斥。
&ldo;你头还疼吗?&rdo;
&ldo;恩?好了。&rdo;想起早上掩饰脸色时跟他说过头疼。
通常我们都是这样坐在各自的位置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ldo;这些书和案例我看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下去实践了,检验检验这段时间的努力有没有成果。&rdo;我笑着提出要走。
该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ldo;还不够,你学得还不够。&rdo;听不出表情的声音。
&ldo;我觉得我欠缺的是实际经验,理论的东西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补足,&rdo;让我离开这里,应该说是让他离开我的实现,我不想日复一日地看着他了,&ldo;我一定会努力的。&rdo;这句话说给我自己听。
我握紧钢笔的右手突然被覆上一片温热,抬头才发现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来。
&ldo;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这么焦躁和仓皇?&rdo;他一只手杵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睛幽深。
&ldo;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rdo;是根本无法启口的事情,我用眼神告诉他,我不会说。
&ldo;你在刻意远离我,卓越能知道的事,你不让我知道。&rdo;他眼里的光芒犀利得想刺穿我。
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让他知道。
&ldo;随便你怎么想。&rdo;说完我低头看文件,表示结束对话。
&ldo;杨卓飞,你什么都一个人隐藏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解决?&rdo;他冲我吼起来。
&ldo;解决?好,如果我告诉你解决的方法是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非死即伤呢?&rdo;
不说话了?这就对了,你继续站在外围保持你公正的旁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