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久没回来,所有东西都积了一层灰,原本要走的,走之前好好打扫了一遍,住了那么久的地方要走还是很不舍的,知觉的世事无常,行李都已经收好,却没离得开,反而把自己越绑越紧。
&ldo;卓越和你在这类住了一段时间,他为了和你住这里连家都不回,这里有什么魔力吗?&rdo;周冠青四处打量着。
&ldo;因为小吧,很小,所以不管我们在这个屋子里任何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其实这才是家的感觉,没有过多的空间来分隔。&rdo;
现在住很大的房子又怎样?杨凌照、莫里斯回家也不见得一刻清闲,吃完饭就往书房里钻,再不会有那痒的情景:莫里斯赖在我身上一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一边把人批得一文不值,而我不管他说什么都只会安安静静看我的书,他受不了了就来闹我,以威胁说再闹我就去书房看,他就乖乖的了。
一双抚上我脸的手让我收回记忆,&ldo;你干嘛?&rdo;我打开周冠青莫名其妙伸过来的手。
&ldo;你是因为想起卓越才那样笑的吗?&rdo;
更莫名其妙的话,有病!
我不再管那个不知所谓的人,翻翻找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川贝琵琶膏的瓶子,里面是我在医院的时候,同做复健的一位老大爷给的神奇药酒,说是专治跌打损伤,神奇在于它是老大爷无意中抓到的一只快有20厘米的蜈蚣泡的,(默……)老大爷说这么长的蜈蚣都快成精了,我相信了,因为药酒的确太有效了,我都还魂了,蜈蚣当然也能成精的,不过,他的命运多舛,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幸成了跌打药酒的成分之一。
我小心翼翼地收着,成精的蜈蚣药酒,有钱也买不到,这次就贡献给莫里斯了,在公司给莫里斯好说歹说,晚上一定会带很神奇的中国药酒给他按摩,他才不计较我的慡约,没敢说是和周冠青出去,而莫里斯也不问,他知道我不想说,我不想说的他从没逼问过我,就是看见我和周冠青接吻也没问,我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弟弟呢?
&ldo;那是什么?你咳嗽?&rdo;周冠青奇怪地问,我特意过来就是那一瓶川贝琵琶膏?
白他一眼,&ldo;跌打药酒。&rdo;小心拿塑料袋包好,又去了厨房,&ldo;走吧。&rdo;
&ldo;给卓越用的?&rdo;闷闷不乐的声音,哦,他和莫里斯打架,看他们的身高身材比例,谁占上风一目了然,他被打唯一就能从我揍他脸上的那拳看得出来,只怕身上会很惨。
我大概知道莫里斯为什么和他打架,虽然莫里斯什么也没说,高兴,十分高兴!
我坚持随便找间路边的餐馆吃饭,嘈杂的环境映忖着周冠青郁闷的脸使我出奇的有食欲。
&ldo;哎呀,周副总经理你不是说要大家高高兴兴地吗?来,给我笑一笑啊!&rdo;我笑眯眯地调笑他。
&ldo;卓飞,你实在是偏心,以前就这样,现在也这样。&rdo;
我一口菜差点喷了,他这是什么口气,活像家长给老大糖不给老二的那个老二。
&ldo;我是偏心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偏你?&rdo;他怎么可以这么以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ldo;你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rdo;他嫌恶地看着周遭,菜更是没动过一口。
&ldo;周冠青,老实说你处心积虑调查我,威胁我,到底要得到什么?你说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杨叔叔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到底什么事要你这样紧抓着我不放?&rdo;
&ldo;呵呵,你一句失忆就打发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我的感受呢?我就活该为了一句无心的话遭那样的罪?你做了那样的事老天都让你活过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干净算了,活着也还是那样,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我才是恶人,我怎么就该放过你呢?&rdo;他说得几乎有点失控。
我听着他吧这段鸡同鸭讲的话讲完,捕捉着有用信息。
&ldo;周冠青,我们另找地方说。&rdo;这里不适合再讲下去,&ldo;老板,结账。&rdo;
一个人失控到这样,杨卓飞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车里,沉闷了一段时间,我掏出一个东西丢过去。
&ldo;这是什么?&rdo;
&ldo;折叠刀,&rdo;在家里时到厨房拿的,&ldo;非管制刀具,刀型很流畅,刀刃很锋利,虽然我平时一般用来削水果,但是它用来捅人相信效果也不错。&rdo;我眼睛直盯着他说。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你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小打小闹地多没意思,你捅我一刀得了,别捅死就好,我还要留着命给另外两家死者亲属捅,我愿意赎罪了,我让你先捅好不好?你以后就不要再揪着我不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