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闹哄哄的一直到很晚,这对新人才得以进入新房,说是新房,也不过是布置的得体一些的竹楼,跟中原的建筑无法相提并论。
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合卺交杯,刘愈看着大红的花烛和相对简约的婚房,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柳丽娘给刘愈倒了杯茶,看他好像心不在焉,便问道:“在想什么?”
刘愈转过头看着柳丽娘道:“丽娘啊,咱这么的就算成婚了?好像太儿戏了一些,没有新婚的感觉。”
柳丽娘在外跳舞,还要为小姐妹“指点迷津”,已很累,这是她人生仅此一次的大日子,现在刘愈却说这婚礼没感觉。
“那十二少觉得怎样才算有感觉?”
“咱喝个交杯,没有酒,就以茶代酒,既然我是汉人,总要有些汉人的礼数。”
柳丽娘浅浅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新婚妇人特有的妩媚道:“十二少说怎样,便怎样。”
两个人喝过交杯,门口那边传来敲门声。刘愈猜想,要么是朵琳和米耳要过来一起洞房,要么是来闹新房的。
“什么人?”刘愈问。
“没人,只是提醒我们要做件事。”柳丽娘把桌上的一支很细的红蜡烛点燃,仅仅是为屋子加了一点光亮,“这是我们苗人的规矩。”
刘愈点点头,心说苗人的婚礼花样还真多。
“十二少,该就寝了。”柳丽娘把规整好的被褥铺展开,回身看着刘愈道。
刘愈笑道:“这个汉苗的规矩就一样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丽娘,咱的好日子,可不能太马虎了。”
柳丽娘白了刘愈一眼,没多说什么。却要去吹灭两根大红蜡烛。
“丽娘,你要做什么?”
“熄灯就寝啊。”
“洞房花烛,没花烛哪还叫洞房?点着灯,才更有情趣嘛……”
柳丽娘再白刘愈一眼,脸上却也酡红一片,一者是因为晚上喝了太多酒,二来是想到即将发生什么。即便是出身风尘的柳丽娘,也有些经不起这阵仗。
柳丽娘没强求熄蜡烛,而是先把身上佩戴的银饰解下来,手腕和脚踝上的金铃却依旧戴着。等外衣脱下,柳丽娘也露出里面的小衣,因为是夏天。柳丽娘也只穿了里外两件,即便如此也是香汗涔涔。
“丽娘,这个东西,是什么?”刘愈从柳丽娘腰间取下白帕,打开后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问道。
柳丽娘一把夺过去,平整地扑在床上,然后好像不耐烦地转身看着刘愈道:“不是要奴家为你解腰带吗?”
刘愈知道她这是要尽妻子的本份。为他脱衣服了。
不过这时候,让柳丽娘来做主导,显然不是刘愈所愿。不过为了之前的一口气,刘愈还是让柳丽娘来为他解腰带,刘愈之前为了防止被苗家小咪彩把腰带偷走当定情信物,故意打了死结,使得柳丽娘费了半天劲才把腰带解下来。
腰带解下,柳丽娘正要为刘愈解衣。刘愈却突然抓着柳丽娘的双手,然后将她双手并在一起,另只手拿起腰带开始捆她的手腕。
“十二少,你做什么?”
刘愈脸上带着坏笑道:“夫妻之间,增加点情趣不好吗?”
柳丽娘被刘愈捆住双手,这还不算,最后刘愈竟然把她的双手困在床沿的竹架子上。虽然以她的武功轻易便能挣脱,但她还是没有那么做。
柳丽娘也知道,平日里她的确太强势了,强势的不像一个女人。苗族的重担压在她身上。令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偏偏现在却落在这个年轻她几岁的小子手上。现在有个机会让刘愈发挥男人的威风,若是她挣脱开,那便是不识情趣。
柳丽娘懂得这关节,于是她没有去挣脱,反而是象征性扭了扭身子作出好像要挣扎的样子,神态间更加妩媚
见刘愈一本正经将她双手束缚好,柳丽娘不由打趣道:“十二少你不打算将奴家的双脚也绑起来吗?”
“双脚?”刘愈看了看柳丽娘"ci luo"脚踝上的铃铛,想起一会铃铛会随着柳丽娘的脚踝一起叮当作响,刘愈微微笑道,“双脚捆起来,那多不自在?还是这么的好。”
柳丽娘像个小女儿发怒一样轻轻一哼道:“那奴家一会用脚踹十二少,十二少可别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