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白秋潞都邀约殷桦一块儿喝茶,害得殷桦只能夜里赶工刺绣,人都瘦了一圈儿。
白秋潞眯眼看着殷桦一瞬,方才开口,“我怎么瞅着三嫂好似瘦了?”不等殷桦回答,她又接着道,“难不成是侯府的伙食三嫂吃不惯?”
殷桦浅笑一声,“怎么会,侯府的伙食可是一等一的好。想必是这冬日里的冷风将我给吹瘦的。”
白秋潞本想着去杳尘院,但是殷桦不同意,没办法,这也就导致她们这几日只能在小花园的暖厅中相聚。
害得她一直没有找到时机下手。
听到殷桦这般说,她眉眼一沉,这不就是在暗讽她日日来找她,害得她吹冬日的冷风?
只见她不怒反笑,“这倒是我的错了,谁叫我见着三嫂只觉得投缘,就想日日见到三嫂。”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正好,“这冬日里的阳光照在身上就是暖洋洋的,三嫂,我们一块儿去给祖母请安吧。”
说着不等殷桦反应,她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移步到殷桦旁边,将她拽起,拉着她的胳膊,半是撒娇道:“走吧走吧。”
殷桦猝不及防之下被拉拽,身子下意识前倾,实话说她和白秋潞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可以手挽手一起行走。
低眉看着拉拽自己胳膊的素手,似是想到什么并未反抗,而是顺从的跟着白秋潞一块儿朝着松鹤院而去。
她倒要看看白秋潞到底会做什么手脚。
只要这一茬白秋潞不下手,她就得日日被白秋潞叫出来作陪,不来就是看不起她这个小姑子。
“祖母喜静,许久不曾向她老人家请过安了。”
半道上,白秋潞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是要调节氛围一般,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她的贴身婢女杜鹃使了个眼色。
杜鹃微微点头,稍稍落后几步,同一旁的水灵同行,笑着搭讪道:“小姐与三少奶奶的关系真好。”
水灵看着走到她身旁的杜鹃,心中提起一口气。她平日里都是在杳尘院当差,与这些小姐们的侍女并不相熟。
可以说在三少夫人嫁进来之前,她们面都没怎么见过。
见杜鹃突如其来的热络,想到三少夫人的叮嘱。
水灵微微一笑,“谁叫我们少夫人性子好呢,谁都能与她处到一块儿去。”
她是三爷院里的一等丫鬟,身份自然比杜鹃这种在小姐院里当差的一等丫鬟要贵重些许。
她这话一出,杜鹃面色一滞,没想到水灵这般不会说话。
“瞧水灵姐姐说的,难不成我们小姐性子就左了?”
谁知这话刚落,水灵面色严肃,微斥道:“莫要说这话,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如何能议论主子?也就是在你面前的是我,要换成其他人,你早就挨板子了。”
杜鹃脸色僵了一瞬,这话还没说两句,她就欠了水灵一个人情。
三爷院里的下人都这般难缠?
怪不得三少夫人不带娘家的陪嫁丫鬟,反而是将水灵带在身边。
“水灵姐姐说的是。”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
调整好心态后,她又往水灵身边靠拢,不经意间丢了一块帕子在地上,“呀,我的帕子怎么掉了?”
话音刚落,就见水灵一脚踩在了帕子上。
水灵一头黑线的看着脚下的帕子,她正常行走,谁知道会突然出现一块手帕。
略带些尴尬地移开脚,蹲身将帕子捡起来,上手一摸就知道这帕子是主子赏赐的,用的是上好的绸缎,怪不得杜鹃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将手中的帕子递给杜鹃。
“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这帕子怎么会突然自个儿跑到我的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