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和其三弟在书房探讨,手握兵权的侯府一向是这些皇亲国戚拉拢的对象,还不等他们作出抉择,天子便已下诏。
“大哥,如今木已成舟,我们要不先向太子投诚?”三老爷摸着胡须试探问道。
太子只要不死不残,不做蠢事,老老实实等着圣上宾天,就能稳稳当当坐上皇位。
兄弟二人一边暗恨之前在离王康王等王爷中左右摇摆,一边又埋怨圣上都病成这样还有闲心立太子,这不是闹嘛!
满京城如他们一般想法的大臣多了去,圣上早前也立过太子,不出三年必出事儿,先后有两位太子出事,圣上心知肚明,于是储君之位一直空虚。
昏暗中的烛光将定远侯的脸呈现出忽明忽暗的状态,“不急,现在着急忙慌投诚已是落了下乘,以侯府之势,只要不是造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天家都只有敬着的道理。”
三老爷一听,急了,“可若现在不投诚,他日太子登基,侯府可就排不上号了!”
届时连个拥立之功都没有。
天家本就对他们这些拥有兵权的勋贵多有不满,这些年的政策也多是想方设法的夺回兵权,集中在天家手中。
否则以侯府传可世传五代的爵位,怎么也是降爵袭承,从侯爵变伯爵,再过几代才会彻底沦为平民之身。
当然,若是最后一代定远侯将兵权上交,还是能为子孙后代争来一个伯爵位。
可兵权一旦上交,哪怕有个伯爵的爵位,也是会跌出权利中心,满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失了势的伯爵侯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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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想了想,认为还是没必要,三弟之前一直撺掇他选个王爷投靠,他左摇右摆始终没有作出决定。
他牢记爹临死之前跟他所言,他只适合守成,莫要激进,不然整个侯府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这个做决定的人就会成为白家的罪人。
定远侯虽然耳根子偏软,又偏听偏信,但他有一个无人能比的优势,那就是无比顺从先侯爷说的话。
还是临死之前的句句箴言,哪怕他有野心,他身为一个孝子,如何能不将父亲所言记在心中,所以他只能将野心尽数压下。
“三弟莫急,即便成为太子但什么时候登基,能不能稳坐太子之位一切还未可知,我们现在要做的还是稳住。”定远侯如是道。
三老爷眉心一跳,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固执,又蠢又固执,要不是侯府手掌兵权,早就被踹下去了!
心知不止一次痛恨他是嫡次子这个身份,假若当年爵位是他继承,如今的侯府定然蒸蒸日上!
越想越不甘心,但也不好惹怒大哥,只无奈点头应下,“大哥说的是,我都听大哥的。”
定远侯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拍了拍三弟的肩膀,“你我兄弟二人齐心,便不用畏惧牛鬼蛇神。行了,夜深了,先回去歇息。”说完甩袖满意离去。
只剩三老爷晦暗不明地坐在书房中,半晌抬眸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出浓浓不甘!
既然如此,休怪弟弟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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