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他吧。”他开口。
宋池鱼表情一愣,半晌才出声:“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说完越过他就往外走,背后却突然传来黎嘉佑少见的低沉语气:“他快死了。”
“你也不去看他吗。”
宋池鱼步子顿了顿,但最后却没回头,只是淡淡出声:
“如果需要我参加他葬礼,可以联系我。”
-
回家时已接近十一点。
因为调职的原因,她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哪知一忙就忙过了头,回家已是深夜。
在车库里停好车,宋池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白色的名片也被带着掉了出来。
那是黎嘉佑临走前拼命塞给她的。
一向骄傲且不肯低头的男人第一次服了软:“算我求你,去看看他。”
手指在名片上短暂停留,宋池鱼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口袋,像是妥协,却也像是彻底的放下。
深夜的公寓楼十分安静,偶尔会有一两声猫叫传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电梯在眼前打开,宋池鱼扶着脖颈走出来,眼神微微一瞥,就看到了房门前蹲着的身影。
黑色风衣下是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男人抱着双膝蹲在门前,杂乱的短发像是许久没有打理。
她稳了稳心神才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男人闻言抬起脑袋,不过半月不见,他就已经瘦的脱了相,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眼窝深陷,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许久未睡好的成果,失色黯淡的双眸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没等宋池鱼反应过来,顾渊就已经直接冲上来抱住她,嗓音嘶哑的像是滴了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年年你别不要我……”
语气里的哭腔换谁来都会心碎,可唯独宋池鱼不会。
她先伸手安抚般的拍了拍他后背,随后小声劝说:“你先把我放开,我们进去说。”
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按他这样的哭,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投诉了。
顾渊闻言,动作依旧有些犹豫。
她只好又重复了几遍,这下他才松了手,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宋澜腿好的彻底,正好顾盼放假,两个人就一起去逢时那边探亲了,所以连着好几天,家里都是只有她一个人。
“要喝水吗?”
进屋之后,宋池鱼先给他拿了拖鞋,随后便去厨房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