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嚷嚷什么啊!你看不见不代表就能乱说啊!”中原中也震撼了,
“你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吧!?”
“同为瞎子我要痛斥你的行为!”条野采菊也怒了,“一开始就是歪的天平要怎么审判?先把你自己好好审判一番再说吧!”
“不,这只是天平告诉我的结果,他告诉我你们是罪恶的。”
审判鸟从背后拔出了那把玄尺,表情淡漠,
“当这把武器穿过敌人的身体时,它能一并抹去敌人身上所携的罪恶之痕。我即为审判者,而你们——不过是无法挣扎的囚犯罢了。”
·
伏黑甚尔心急如焚。
他依旧不知道伏黑惠在哪里。相岛安生已经离开了,他独自一人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表情愈加烦躁。
伏黑甚尔上辈子算是个中央空调,可他对待每一个女孩子都保持礼貌性的距离——当然这和她们想要摸腹肌之类的没啥关系。起码向他明确表白的人伏黑甚尔都有明确的拒绝,而且绝对不和女孩子在外过夜。
他一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坏事,黄赌毒什么都不沾,梦想就是能找个合眼的女孩子结婚生子,然后过上普通平静的生活。
现在好了,直接跳过了中间部分养孩子了!
虽然也不是不行吧……但是伏黑甚尔的身份实在是不好直接接管孩子,要是一直让伏黑惠留在自己身边,恐怕他都要良心谴责自己了。
可是伏黑惠好歹是这个世界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他实在是做不到完全离开他。
赤羽鹤生也表示他可以偶尔过去看看,可是伏黑甚尔很多次都拒绝了。
“我其实也不是这个世界他真正的父亲吧……培养太深的感情也不好。”
八号伏黑甚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要是哪天可以回去了,我怕我会舍不得。”
可是舍不得归舍不得,如果有什么人敢对他儿子出手!他绝对要和他拼命!!!
伏黑甚尔走到一半,脚步突兀地停下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走到了这样一处荒凉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建筑施工地的现场,高大的吊车将沉重的钢筋提起,摇摇欲坠的旧楼已经拆卸了一半,剩下一半荒凉且沧桑。
手中提着一柄黑色长柄[灯笼],浑身上下披着纯黑的斗篷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戴他们初次见面的那张遍布着眼睛和尖锐鸟喙的面具,消瘦的下巴苍白的如同纸张般。
“[大鸟]先生,没想到我们居然再度见面了。”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他活动着双手的骨节,笑容阴狠,
“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么?”
“我无权告诉你。”
[大鸟]每走一步,地面上的土地就开始向下凹陷,地面犹如他手中掌管的黏土,伴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变化着,
“不过,上一次确实打的不够尽兴,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偿还一下了。”
·
时间还有八分钟。
松田阵平的额角沁出的冷汗几乎打湿了他的全部刘海。
等到他赶来这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女孩和小男孩。硕大的炸弹捆住了两人,鲜红的数字一节一节跳跃着,让人触目惊心。
松田阵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打开了拆卸的工具,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始拆弹。
“唔……”
似乎察觉到了青年的动作,被捆住的小女孩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泪痕清晰地如同他眼中的每一条线路。
“大哥哥……”
松田阵平听到小女孩颤抖的声音,轻地如同羽毛落在了地面上,
“我的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