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峥已是驸马,不管你们曾经有何关系,感情有多好,过往有多难忘,现在,他已经是淑慧公主的人,你若还懂些礼,就该安分守己,知晓分寸。”
嫣然抬眸看着面前人,原来是为这事?
看来她们知道她与云峥的过往了,听这话,应该知道的还不少。
心里不禁一阵好笑,那公主仗势夺婚,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状告无门的被迫咽下一切,自己还委屈呢,竟然还被她们倒打一耙!
不必说,定是云峥与淑慧感情不睦,才让他们把帐记到她头上。
“回娘娘,奴婢一直安分守己,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你若安分守己,那为何驸马还对你念念不忘,甚至怠慢公主!”
皇后质问道。
嫣然恭敬的叩了个礼,“娘娘此言,奴婢实在惶恐,驸马与公主夫妻内帏之事,奴婢如何知晓。”
皇后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重新审视了地上人一番。
旁人见到她不悦,早就慌乱不知所措,而这个女子,面对她的斥责,却依旧从容如故。
虽低眉顺眼的样子,但骨子里的那份从容气度却掩盖不住。
缓了缓脸色,瞥着跪地的人,悠悠道:“皇家公主,尊贵无比,若被人怠慢不敬,惹得心神不佳,知道对方会是什么下场吗?”
嫣然抬起头,看着雍容端坐的皇后,恭敬道:“听娘娘这么说,想必有些事,娘娘也都知晓了。”
“是啊,淑慧与陆驸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话锋一转,鄙夷道:“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影响着二人夫妻感情。”
“凡事有因才有果,奴婢不知娘娘之前听到的传闻是什么,娘娘容禀,奴婢与陆驸马有婚约在先,不想,驸马得了公主垂青,在我们成婚之日,招婿圣旨降临,驸马遵循旨意,不敢有违,奴婢也顺应天命,两家立即取消了婚礼。此事,中京城百姓几乎人尽皆知。”
“至于驸马与公主成婚后,相处如何,奴婢亦不在驸马府,如何影响二人,驸马所作何事,奴婢又如何能左右。”
皇后嘴角一丝不屑,“你言下之意,是觉得此事是淑慧有错在先,是她凭借公主身份,毁人婚约,夺你夫君,现下又无事生非寻你麻烦?”
嫣然垂眸恭顺道:“回娘娘,不是奴婢觉得,是,事实如此。”
“你!”
皇后脸色霎时铁青。
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泰然道:“继续说。”
“是”,嫣然从容平和道:“世间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此事若论理,奴婢自觉并无过错;当然,若今日不论理,只论身份,那”
一丝淡笑,“奴婢身份低微,任凭娘娘处置。”
“嚯!”
皇后冷笑两声,“早听说你身手不错,不成想,这张嘴也如此伶俐。”
“照你这话,本宫若今日处置了你,岂不是不讲道理,仗势欺人!”
“奴婢不敢。”
嫣然回道。
皇后盯着面前人,沉默不语。
片刻后,
“起来吧”
听到这声,嫣然谢恩起身。
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人,“你方才说的,本宫也不是不知。”
语气听上去缓和了些。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内务府,大婚前,没把驸马的情况如实告知本宫与圣上,淑慧那丫头,到底是闺中女儿,有些事,想的简单,也是为情乱了心智。”
“只是,木已成舟,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现在,他们已是夫妇,驸马和公主若是感情不睦,终是皇家的颜面,不论是否与你有关,本宫都希望你从此能守好本分,否则,他们之间若生出事端,总是要有人为这事儿背着,懂吗?”
语重心长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警示告诫。
嫣然知晓她所言,云峥对公主冷淡,她们不好给他施加压力,否则,物极必反,把握不好火候,反而会让夫妇俩关系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