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如此,也不好发作,于是便换了路子,一番带着威胁的肺腑之言,既不失中宫风度,又警示提点,软硬兼施,把我打发了。”
萧瑜嗤嗤笑着,“那你们此次过招,算是半斤对八两。”
嫣然无奈一笑。
“今日皇后宴请诸公主驸马,紧接着,便出了这事儿,显然,是淑慧请皇后出面的。你方才没卖皇后面子,淑慧这口气儿也没撒出来,就不怕从此招来她们敌视?”
“那敢问王爷,若我刚才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是不是从此以后,她们便不再寻我麻烦。”
“自是不会。”
齐王说道。
“是啊,只要驸马与公主一日不睦,只要公主日子一天不顺心,她便会一直把这账算在我身上,皇后也一样。就算将来哪日他们夫妇和顺了,她也不会忘记曾经的不快,女子嘛,总是会对与自己丈夫有过过往的女人心有敌意。”
“何况还是大婚之夜独守空房之恨,此事又被传的沸沸扬扬,这账她估计也记我头上了,怎会轻易了却,我此刻就是跪她面前,给她磕一百个头,她也不会消气,这怕是一辈子的怨恨。”
“我注定是她心里那根刺了,有些人终究恭维不下,该得罪的人,早晚是要得罪,既然避免不了,那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齐王眼带笑意的看着她,有些明白王兄为何心属于她了。
“对了王爷,紫菱在府中怎么样?”
“她?”
萧瑜嗤嗤笑着,“她就是个惹祸精。”
成日里翻墙上树,变着法儿的跑出王府玩儿,没片刻消停,不说旁的,今日之事,何尝不与她有关。
若不是那日宸王府侧妃礼上她与淑慧那通言辞,也不见得会有今日之事。
“我们姐妹自幼在边关长大,幽州不比京城规矩多,家中又是武将世家,紫菱开朗好动,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但她没什么心思,纯良直性,还请王爷多包涵了。”
“哈哈,这个本王自是清楚,否则,就她那性子,早不知被处置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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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醉仙居,
“那瑞亲王后来有再来过吗?”
“他倒是锲而不舍。”
千雅说道。
嫣然微微笑着,“那要这样说,也许瑞亲王确实是个重情义之人。”
“不过都是一时的,这种事,我早就见多了,过段时间,相信他热情也就消退了。”
嫣然不好再说什么。
“行了,别说我了,说说那你吧。”
千雅倒了杯茶,递过去,“跟宸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