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喝橙汁儿:“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家对你刻薄又冷漠,这么多年为什么还坚持和你相亲?”
“……”覃缓耸耸肩,“不知道?可能我魅力太大了?”
六子:“……”
覃缓:“也可能是父母实在不开放,比我家还惨,就没有江须昂家里开放。”
她坐在镜子面前欣赏了自己几分钟,实在被丑得不行了,转身对六子说:“一会儿用你新买的跑车,送我好吗?”
六子拿出手机:“那你给我拍个照,作为搭载你的路费。”
覃缓瞪过去:“滚啊!”
六子便笑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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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天气不错,阳光从云层中渗透而出,落在黑金透明玻璃前。
覃缓先到的目的地,带着口罩,遮住夸张至极的妆容。
她选了个角落坐上,点了一杯美式,处于礼貌和对“未婚夫”的猜测,她想了想,为他点了一杯浓缩。
一会儿说什么呢?
她带着目的来,喜欢即兴发挥,没有提前组织语言。
两人约的3点,此刻还有十分钟。
覃缓喝着熟悉的咖啡,心情随着时间的逼近,些许的紧张。
两人辨认的信号,是桌上的雪色永生花。
2点55分,身后咖啡店的风铃声响,被清风吹得上下胡乱舞动。
覃缓坐着僵硬没动,即使没有回头,她能感受到脚步的靠近,能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能察觉出进来的那个人,就是她在等待的人。
黑色皮鞋落在了她的右侧——他来了!!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服务生轻柔而礼貌的声音在覃缓头顶响起。
片刻,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徐徐散开:“不用了,她已经点好了,就浓缩吧。”
只一声,覃缓浑身一僵,迅速抬头望去。
男人今日一身灰色西装低调奢华,精致暗纹藏于袖间,露出银色的腕表。领带是她十分熟悉的深蓝色,规整地用领针固定。
一个男人,只有在万分珍重的场合,才会穿得如此正式。
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衣冠禽兽。
覃缓眼睁睁地看着江须昂落座于对面,将相同的永生花放在她的旁边。
她被阳光闪花了眼,差点以为自己得了重病。
“好久不见,我先自我介绍。”江须昂看着她脸上夸张的、五颜六色的的妆容,以及鸡窝一般的发型,下颚微扬,抑制不住笑出声。
“江须昂——就是你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未婚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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