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长公主,竟成了这满京城的笑话。
其实他如果真的变了心,喜欢上其他女子,只要大大方方的告诉本宫,本宫也不是死缠烂打,黏黏糊糊之人,必定会成全他们,让他将人抬回府中。”
长公主跪在御书房内,眼眶通红,伤心欲绝,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他怎么能对女儿如此狠心,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能如此绝情。
既然驸马如此无情,恳请皇上允许臣妾和驸马和离。
其他的,一切但凭皇兄做主。”
皇上神色莫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过了很久才站起身,绕过桌案,一把扶起她。
“皇姐别生气,千万要注意身体。驸马对皇姐的情意,朕是看在眼里的。朕不相信,驸马竟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的事情。
说不定这一切,驸马也是蒙在鼓里的。都是那玉娘一手策划,故意离间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皇姐千万不要轻易的上当。
皇姐今天情绪不稳,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你情绪稳定下来,再来告诉朕你的决定。”
“……是,臣告退。”长公主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跪在地上行了一礼,便告退离开。
出了宫门,上了公主府的马车,长公主眼眸猩红,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倚靠在身边的嬷嬷身上,低声喃喃。
“嬷嬷,我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关系。难怪驸马胆大包天,敢换了我女儿。
我和他一母同胞,为了让他登上那个位置,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帮了他那么多,结果到头来,他防我到如此地步,连我的女儿都不肯放过。”
长公主低笑出声,眼中的泪却一滴滴滑落。似嘲讽自己的可笑,也似嘲讽上位者的无情。
刑部大牢里,驸马看到被送来的段悠乐时,面露惊恐。
“你怎么被关进来了?”
驸马声音颤抖。
段悠乐被推进对面一个单独的牢房里。
她转身双手死死地抓着牢栏,看向对面的驸马,眼神怨毒,声嘶力竭。
“都是你们害我落得如此境地,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贱人接回府。你要是早早地将她送走,或者处理了,我永远都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安乐郡主。”
“安乐……你,你怎么能那么说你亲生母亲?”
驸马愣愣地看着对面已经形如疯魔的女儿,像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哈,谁想让她当我亲生母亲,我明明应该是尊贵的安乐郡主,是公主的女儿,现在,就因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让我变成京城里的一个笑话。”
安乐郡主一贯的高贵仪态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的她像个疯子一样,死死地瞪着对面牢房里的人。
“你迷惑长公主,暗中调换孩子,妄图掌控长公主一脉势力。如今东窗事发,却连累我和你们一起成为阶下囚,凭什么?”
此时的驸马看着对面的少女,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一般。
他眼中的光亮慢慢消散,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凭什么?凭你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生活,凭你的生命是我们赋予的。
如果没有我们,你不过是一个外室生的私生女,连庶女都不上,凭什么接受别人的追捧,成为安乐郡主。
你既然享受了这一切,当然就要承受它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