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卫来消息说李清远约到了人开始,苏蓁就去了窗户边上,观察进入鸿鹄楼的人员。
终于看到了李清远和薛之和一前一后进了鸿鹄楼里。
“来了!”
剩下两人心神一领,片刻后果然听见了有人进入外室的声音。
李清远落座之时,桌上只有一壶已经沏好的茶水,他知道这茶水里面放了什么,没有急着先喝,直到薛之和进来,才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茶水。
同一壶茶里面倒出的茶水,上好的大红袍,李清远毫不犹豫的抿了一口。
两人此刻在一间屋子里头,有点儿相对无言,见此,薛之和也喝了一口茶掩饰内心的复杂。
还是李清远先开口说道:“薛驸马,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
薛之和听到李清远的称呼,叹了一口气,“我在这京都也没个探听消息的渠道,更是没有出去的可能,你娘,他如今怎么样了?”
“我娘她早就死了,恐怕都已经投胎了,你没瞧见如今我改了姓吗?自然是因为你们薛家容不下我和我娘,你的公主妻子也容不下我娘。”李清远冷笑了一声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依旧是带着诸多怨气。
虽然嘴上都说了,放下了,可是如今看见了,还是会恨,刻在骨子里的恨!尤其是猜到可能是眼前人绑了自己的妻子,更是恨!
薛之和没想到自己的发妻已经去了,而且还是很多年前的事儿,“那她有说些什么吗?”
“她只说了一句话,叫我日后莫要做个负心汉。”这话是是李清远自己编的,因为他娘早就疯了,临终前根本没有交代什么,就去了。
薛之和脸上的神情一僵,他多嘴问一句,这是做什么呢?就是为了自己心安,而现在听到了这个答案心底很不是滋味,他心底的不是滋味,不是对发妻的愧疚,而是被亲生儿子当面打脸的尴尬。
他听出来了李清远声音中的不满,只说道:“阿远,如今你也当了官,你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家公主,你应当能了解我当初的苦衷吧,如此,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爹吗?”
“薛驸马,这不是你当初抛弃我和我娘的理由,你也知道人家是皇家公主,那样身份的人,若是你说清楚了,不被着京城的富贵迷了眼,又何曾会发生后面的事儿,外面说的那些言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李清远说这些话的声音有些生硬,显然他很是看不起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只听他又说道,“你现在觉得,入赘于公主府很委屈,可是当时你要是没有贪图天家富贵,这么多年了,依你能力也未必不能成为这朝堂中的佼佼者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便也不要后悔。”
薛之和没有想过吗?他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状元郎,虽然出身低微,但他自认为才华不比任何人低,尤其是被公主看中,他更是得意了好久,而现在,若是当初他没有选择尚公主,或许。。。。。。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木已成舟,往事已矣,李清远他进来到现在字字珠玑,没有一句话不是在讽刺薛之和,薛之和自然感受到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儿子恐怕是不能轻易的好好说话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鸿鹄楼的小厮来上菜了。
期间,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菜上满了,李清远又给薛之和满了一杯酒,直到亲眼看见他喝下,才说道:“今日,我来找你,不是来认亲的,是来问你一件事。”
薛之和眼皮上下一跳,心中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嘴上却说道:“什么事儿?”
“我的妻子,苏芜,她被你带到哪去了?!”李清远声音冷冷的问道。
终于问到事情的重点了,苏蓁把耳朵高高的竖起,心想,这人要是说了,就把解药掺在酒里,给他解了,要是不说,就只好委屈委屈驸马大人了。
薛之和动作一僵,夹了一粒花生米到碗里,也没吃,就笑着说道:“阿远,你在说什么啊?你的妻子,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薛驸马?我不欲与你虚与委蛇,我既然是来找你了,那自然是确定我妻子的失踪跟你有关,我妻子昨日被抓到大理寺。
随后,就有人以公主府的名义将人提走了,这人除了是你,我想不到其他人,贞明公主要是想做什么,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李清远笃定的说道,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薛之和,不放过他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
薛之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又拿上了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沉默的半晌才说道:“我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贞明公主已经起疑了?”
与此同时,公主府里。
贞明公主正躺在凉塌上,屋内放着好几盆冰块,凉悠悠的,两边有婢女用扇子轻轻对着她扇着,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时兴的话本子,正听着下面的暗卫来报。
“公主,驸马刚刚是去了鸿鹄楼同一个男子吃饭,那个男子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哦,那昨天他把你们支开是去做什么了?见了什么人?那么晚回来去了哪里?”贞明公主懒懒的说道。
“这。。。。。。”暗卫的回答有些迟疑。
“究竟本宫是你们的主子,还是驸马是你们的主子!”贞明公主眸光一冷,手中的画本子就扔了出去,虽然没砸到人,不过气势足足的。
“昨日驸马去那哪里还没有查出来。”暗卫立刻端正的身子说道,“不过昨天晚上驸马是从别院回来的,属下等人已经去查了别院,别院中有一位妇人。”
闻言,贞明公主立即坐正了身子,眼眸眯了眯,“女人?!什么女人?”
“约莫没有二十。”
此言一出,贞明公主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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