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又做梦了,还是熟悉的梦境熟悉的人,她和庄言的婚姻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大多时候都是庄言在将就她。
夏晚脾气不好,受不得挑拨,身边的朋友和亲人都瞧不起庄言,尤其是顾前,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也受到了影响。
她各种找茬,婚后的庄言丢失了对她的爱意,他依旧对她很好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冷淡和敷衍。
家里养了孩子后,庄言把精力一分为二,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在孩子身上。
对养子他付出了很多的时间,用心去栽培他,可孩子并不买他的账,甚至因为他严厉的教育模式对他心生怨恨,青春期时期闯下了不少祸。
庄言对养子没有放弃,耐心矫正他的问题,把他给掰正。
年过五十岁后,庄言忽然瘦了很多一下没了精气神,养子早就搬出了家,家里只剩下她和庄言,有时候家里挺冷清的。
夏晚在家喜欢吃辣菜,一个人吃不过瘾她要强迫庄言陪她吃,煮火锅,新疆炒米粉,还有火鸡面脸被辣红的庄言会更有生气,家里也就没那么冷清了。
梦里的庄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她吵了架,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庄言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哪怕生气也不会大吵大闹,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出神发呆,然后在适当的搬出台阶。
“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不想和你吵,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话刚说完,他冲进卫生间,里面传来呕吐声。
“夏晚,我胃痛。”
她冷着一张脸:“你就装吧。”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大多时候都一起吃饭,她从来不知道他胃上有毛病。
两人生活三十年,饮食习惯差不多,没道理她身体越来越好,他反而各种毛病多。
在夏晚看来,庄言都能把她照顾的很好,那他肯定也能把他自己照顾好,她没有生病庄言也不会生病。
可最后庄言死在了55岁这年,他还那么的年轻,头发都没白。
夏晚恍惚醒过来,哪怕喝了醒酒汤吃了药,第二天该痛的还是会痛,宿醉后的头像是要炸掉了。
她拍了拍头然后去摸脖子上的戒指,摸了半天都是空的,她猛地惊醒过来,双手捂住脖子又撩起长发,床上地下都找遍了都没找到她的戒指。
她慌乱起身,光着脚踩在地上,打开门的下一秒与顾前四目相对。
顾前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老婆,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夏晚抓着他的手:“顾前你有看到我脖子上的戒指吗?”
顾前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晚这么慌乱,不就是一枚戒指吗?上面连颗钻都没有她却宝贝成这样,没看到了,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似的。
顾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懵:“什么戒指?是我们的婚戒吗?”
“不是。”夏晚手足无措的指着她脖子,“我脖子上戴的一枚素戒,上面刻了一串字母,我昨天一直戴着。”
“没看到,那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夏晚对上顾前质问的眼神,先是沉默,随后垂眸艰难的张开嘴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