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早已有了决断,只是要与齐寐商量下。
齐寐听了:“为什么官窑的人,要自己独立做生意?”
“我记得官窑人员都是记录在册的,如果这个窑口废了,也该安排去其他地方的窑口才是。”
席安问过这个问题,那个东家只说时逢战乱,加上地方小,一直没等到调度的信件,只好做生意养家糊口。
“怕是做了什么错事。”齐寐猜测。
做官窑的工人,可比做生意要好得多,起码比商人还要高一级。
若非做了什么错事,不该是这种情况才是。
“那再看看,不急着决定。”
“嗯,打听一下,别是什么大错还是划算的,毕竟是官窑水平。”
关于砖窑的事这便告一段落了,两人商量过后,齐寐把弄好的饭菜端出来。
今天炖了红烧肉,齐寐第一次做,做的不错,席安很给面子的吃了很多。
吃过之后她催促齐寐去午睡。
午睡在农村都是极其闲散人才会做的事,但家里也没事做,席安乐于惯着他这个小习惯。
齐寐还真有些困,等席安把碗筷洗了才招呼宝儿回房间午睡。
上午小孩子来来往往的,齐寐把宝儿赶进了屋子里,这会还没跑出来多久就又招了回去。
宝儿有些不情愿,还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了。
席安瞧了眼,端着盆水带着布子进了屋。
“来,擦擦爪子。”
宝儿昨天才洗了澡,还没到外面野过,身上干净。席安打湿布给宝儿擦了爪子、嘴脸,把它拖到床上。
齐寐就撑着头瞧着,柔软的袖口顺着手腕滑下,露出盈润雪白的手腕。
见宝儿上来了,手臂一揽把它收到怀里,斜眼瞧着席安,眼神温柔缠绵。
“叫它陪我睡啊?”他声线性感磁性,带着些许笑意,眼波流转间透露出几分暧昧。
他摩挲着指尖,忍住把席安也拉下来的冲动,顺着宝儿的挣扎躺下。
“嗯,带着它午睡,别出来吓到人。”
“那么……午安?”
席安笑了下:“午安,齐寐。”
“席安。”
“嗯?”席安起身的动作一顿。
“席安。”齐寐笑着再念了一句,念着这两个字,好似连即将到来的睡眠都叫人格外期待起来。
——席安,是安眠的意思。
齐寐曾说过的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席安顿了一下,低声重复一遍。
“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