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白痴。”草?葵伸手按在我心口,一股热流传便我全身,这热流流走的路线是……人体血管图!“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也应该回家看看父亲恢复得怎样了。”说完,那精致的脸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谢……谢。”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在我昏迷时用特殊的方法给我治疗过。
“……该谢的时候不谢。”草?葵的声音渐渐远去。
“合冰,别急着说话了,”香澄开口说,“我给你熬了粥,这就给你端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只能吃流体了。”
熬粥?他怎么知道我会在这时醒来?再想到雅典娜刚才惊喜的高兴劲儿,我的眼眶一下开始了蓄水,可惜这蓄水池显然先天不足,顷刻间就要决堤――香澄多半是随时都熬好了新粥的,而雅典娜……所谓“睁眼一下看到的多半是守你最久的人”,我……
“别哭。你都快二十的人了,表现成熟点儿行不?幸好我们没通知你女朋友,不然,你今天这样子可比那男人婆更像女人了。”小椎冷不防地说,“雅典娜,你也够累了,去好好睡一觉。让我来炮制他。”
“那你……用心点儿照顾。”
终于,眼前只剩灰红色的天花板了,而我的泪也再包不住了……
“叫你别哭,不然一会儿雅典娜知道了要误会我欺负你。”小椎扔了张纸巾在我脸上,“想不到第一次给别人拭泪,对象居然是男人。”
“这说明……雅典娜很坚强。”说话是很吃力,但我愿意,“刚才你说……我很幸福?”
“当然!”小椎的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这几天几个美女给你三堂会审,特别是雅典娜,风尘仆仆赶来连气都喘一口,就抢着给你注入精神力,给你治疗。然后,还天天守在你床边,一天休息五个小时不到,还不计后果地给你输精神力,这……这种事情我做梦……”
“梦什么?”突然,小椎的耳朵被一只小手楸住,“你会受这样的伤吗?哼!我就知道叫你当护士不值得信任。”是雅典娜,眉宇间的疲劳一览无遗,“自己去替藤堂道场当教练,你白吃白住几天还真是心安理得了!”
“……哦。”小椎颇不情愿地答应。
“合冰,什么也别说,好好休息。”雅典娜挤出个笑容来,却更衬出她脸色反常的苍白,“一切,等你能坐起来了再解释,好吗?”虽是商量的话,却让人无法反对。
看着她洁净的眼睛,似乎……刚才被小椎擦拭的地方又湿润了。
奥运会的确很好看,但经过kof洗礼后,我不得不承认有些项目也太小儿科了,说不定我将来都能轻松拿几块金牌回去。当然,不是现在,呵呵!
而现在,我正看着马术比赛。这算是最后的几个项目之一了。我不懂哪匹马是什么血统,当然也不会关心骑手的模样是否养眼,只是体味着那种人与马之间的和谐。这让我羡慕,因为我连自己的手都无法控制好,哦不,应该说是手跟不上我的思维。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雅典娜告诉过我:一个招式,用脑子学会了叫明白,用身体学会了叫掌握而用心学会了才叫精通。而所谓用心去学,是说凭身体的反应就能选择正确的处理方式而不经过大脑――说的非常有道理,以人的神经传输速度,面对正宗的八稚女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可是,我呢?我是在用什么学呢?
不知道,雅典娜也不知道。她只按照自己的方式每天给我输如精神力,而我也终于明白那奇怪的路线图就是她的精神力在我体内流动的轨迹。
我还是……大恩不言谢好了。只不过,看着雅典娜越发苍白的俏脸,我始终忍不住劝她:“我能慢慢好起来的,你还是多将息自己。”
“你?就你自己?你的腿可是粉碎性骨折,内脏也多处破裂,要不是草?小姐用家族血液能力催动气功给你吊命,你根本活不到我赶来!”雅典娜的话很重,但往我嘴里喂粥的手却很轻,“而且,如果不天天这样给你治疗,就算把你交给最好的医院,你也会有后遗症的!不要小看极限流,你受的伤这里只有我能够医。还有,你别汪了,我们是一队的,所以,你得给我赶快好起来,不要到比赛的时候当鸡肋。这是你的任务,因为你又欠我一次,而且不容易偿还。”说到最后,她终于扮不下去严肃,自己笑了起来。
我想答话,却被汤匙塞住了嘴。
……奥运会结束没多久,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但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颇有摔倒的危险。不过,我的心情倒还乐观――中国队在奥运会上拿了不少金牌,而且那些夺金的人并不完全是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说,这个kof世界是独立的,有着它自己的演绎,自己的规则,我这个本不存在的人,也可以说:冠军,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