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老很喜欢这个与自己脾性相投的弟子,只是如今他自知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教导对方了。见郭永走来,辛长老怅然一叹,略带不舍的道:“付仇,你且跟着梦老好好修炼,只要你能记住有我这个师傅,为师就心满意足了。”
“师傅的教导,弟子永远铭记于心,也会永远记住师傅的。”郭永是重情之人,别人对他滴的好他都铭记于心。从熔炉出来,第一眼看到辛长老那惨淡的脸色,更加苍老的样子,郭永就能想到对方为了自己的事定然两个月来日夜担忧,夜不能寐。“还有,弟子答应师傅的话,弟子一定会办到。”
闻言,辛长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这件事只有二人心中知道,郭永另寻明师,却依然记得自己交代过的事情,这让辛长老很是感动。心中暗暗将郭永和郭起进行了比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暮色四合,落雪纷纷,天地之间刮起了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郭永终于随着梦老离开了丹灵宗,回望一直将自己送到山门的石劲,花裳,徐倾城三人,郭永招了招手。心中虽然不舍,却依旧微笑道:“外面冷,你们回去吧!你们两个给我好好修炼,也替我好好照顾倾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丹灵山银装素裹,入目一片苍白。昏暗的天空下,苍白的山路上,一老一少缓缓的走着。郭永内敛了所有的元气,任凭雪花落在自己身上,那种冰冷,沁人心脾。
“师傅,我们此行去哪里?”已经叫了师傅,郭永索性便不改口了。梦老没有在意这个称呼,显然是默许了。
“你的修为暴增,需要沉淀,你随我先去不危山吧!”
“不危山?”郭永侧目看向老者,问道:“是去那里击杀元兽,沉淀自己吗?”
梦老淡然的摇了摇头,“是去寻找灵犀兽,而后我会带去出海,在东海之外,有一个荒岛,那里才是你沉淀修为的地方。”
一路无语,在第二日的早晨,二人终于来到了不危山南山脚下南危镇。二人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经此进入了不危山。时值寒冬,不危山落叶成堆,踩在上面软软的,很是轻柔。
环顾满目光秃秃的树枝,虽然已经不像自己初登不危山时那般青翠,郭永心中还是生出感慨。就是在这座山上,郭永结识了一生中两个最重要的女子。一个为了助他脱离家族危难,不惜以未婚妻之名来保全他。另一个为了使他死而复生,甘愿冒死为他盗偷丹药。两人一样的倾城,一样的善良,也一样的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冬日里,登山打猎的人少了许多,但却并非没有。两人不紧不慢的前行了数里,地面上出现了一些错综复杂的脚印和些许的血迹,显然有人曾在这里打斗过。
山中争斗时常发生,两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郭永的心中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眼角没由来的跳动。
脚印和血迹的方向往着不危山的深处,也算是和二人同路。有前进了两里,前面终于传来了打斗之声。两人闻声看去,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一个娇的身影之上。
只见两个修为在元境四阶的青年正在围攻一名实力还才十来岁的丫头。这丫头被一脚踹飞,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散落长空是那般的刺目。丫头落地,身受重伤,却硬生生没有喊疼。左手死死的护着怀里的药草,目光坚硬如铁。
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郭永最溺爱的堂妹郭蝉。见到这一幕郭永的眼睛瞬间红了,大吼一声便冲了过去。
轰——
没有任何废话,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郭永凌空跃起,两击崩山腿直接踩在那二人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二人的胸口踩得塌陷了进去,两人皆飞出数十米之远才跌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郭永落地之后,根本没再多看这二人一眼。而是直接蹲下身子,将到底的郭蝉抱进怀中,从怀中掏出止血丹给郭蝉服下。看着郭蝉嘴角那触目惊心的血迹,郭永的心宛如有千万把刀在扎,眼角忍不住的流着眼泪。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郭蝉开口致谢,却是引来一阵轻咳,有一口鲜血喷在郭永的衣服之上。郭蝉怕弄脏了郭永的衣服会惹恼对方,连忙伸手去擦那些血迹,口中连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郭蝉的话让郭永心都碎了,将前者抬起的手握在手中,郭永直接撕下了脸上的易容术,颤声道:“捣蛋,是我,是哥哥。”
看到了郭永的真容,郭蝉似是有不敢相信。四目对视片刻,郭蝉突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扑进郭永的怀中,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郭永没有劝阻,只是将对方娇柔弱的身子从地上抱起来,不断的轻轻拍打后者的后背。
一寸修为一寸汗水,郭永能感觉到郭蝉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境二阶。他记得自己离家之际,后者才刚刚打通八条经脉而已。如今后者居然在四个月里,连续精进四阶,可见后者付出的努力有多么的巨大。这四个月里,后者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收了无尽的委屈,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拥有那般坚硬如铁的目光。
郭永就这么静静的抱着郭蝉,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感受着眼泪的滚烫,郭永的心中有着一种窒息的感觉。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郭蝉才停止了哭泣,但依旧在抽泣。郭永以后拖着对方的身体,一手替对方擦拭泪水。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哥哥回来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郭蝉散开缠绕在郭永脖子上的双臂,撑起身子,哽咽的道:“郭永哥哥,你没有死,正是太好了。”
“傻丫头,郭永哥哥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又怎么会死呢。”郭永捏了捏郭蝉鼻子,略带责备的道:“你不知道不危山很危险吗?你还这么,谁让你上山的。”
“可是人家要努力修炼才能更你报仇。”郭蝉鼓着双腮,很是委屈。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极为担忧。他从怀中掏出一株草药,郭永认得此草药,乃是专治骨病的。郭蝉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泪眼婆娑道:“爷爷卧床不起,大伯也被主宗的人打断了手脚,大夫只有这种草药才可以续借大伯的骨头。可是主宗不给我们月钱,我们没钱买草药,我便想要自己找,结果那两个人便要抢。这是给大伯治病的药,我不能给他们。”
闻及此处,郭永的内心已经爆发出杀人的冲动。双拳紧握,吱吱作响,浑身都在颤抖。不用想这一切一定是郭起的杰作,郭永紧咬牙关,身上的气势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地上雪花四散而开。
“你放心,二爷爷和我爹的伤都会好的,哥哥回来了,主宗的人就不敢再欺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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