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温邈就越控制不住地开始掉眼泪,反应过来之后,又马上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
她依稀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她也是从念过建筑专业的,参加过一些项目的运作,忙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根本不可能再顾忌得到别人。
她也心疼他,她并不是真的怪他,她就是撒撒娇,本能地依赖他而已。
&ldo;邈邈?&rdo;
那边好像察觉到了温邈的异常。
&ldo;你在哭吗?&rdo;
温邈这边忙不慌地擦眼泪,不想被察觉,然而手忙脚乱反而暴露了。
&ldo;别哭,邈邈……别哭。&rdo;
孟铖声音带着心疼,他现在胃痉挛钻心地疼,似乎是真的钻到心里去了,心里的感觉竟被身体上的更要强烈。
孟铖在那边哄着她好一会儿,说是哄,其实也不过是再不停地说着&ldo;别哭&rdo;,因为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远,他没有选择,甚至连抱抱她,给她擦擦眼泪都做不到。
半晌,温邈才在电话这边闷闷地出声
‐‐&ldo;我是不是,太矫情了?&rdo;
片刻,那边似乎是笑了一下,
&ldo;没有,邈邈,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rdo;
&ldo;你是我最宝贝的,你知道吗?&rdo;
片刻后,手机那头又传来声音,发自内心。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温邈顺着生理钟,从床上爬起来磨蹭了一会儿才进了洗手间。
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肿得不像样子的眼睛后,沉默地愣了会儿。
然后她就想起了昨天竟然在跟孟铖打电话的时候哭了,而且是那种……毫无理由和逻辑的……哭得一塌糊涂,越劝越收不住的那种。
温邈将脸埋进水里,真想浸死在里面算了……
真的是丢死人了。
温邈深深地反思了自己,然后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娇气、矫情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明明十几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能独挡一面、照顾自己照顾弟弟,而现今,已经二十好几了,却把自己活得越来越脆弱了。
……
洗过脸之后,温邈花了十几分钟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用过早餐后提前两个小时去了学校,约见导师。为了防止路痴迷路的困扰,提早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这次,温邈一共需要见三个教授,教授的空闲时间不一,所以都分别约在了不同的一天。
见完了第一个教授之后,温邈就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