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太后是有话要交代给两兄弟的。
坊间传闻,先皇最喜欢越王,即便凌煜十五岁出征,打败滋事挑衅的北国,先皇还是想将皇位传给越王。
凌煜不甘心,且手握兵权又受臣民拥戴,和先皇彻底闹僵,没多久先皇突然重病暴毙,凌煜登基,越王被驱逐出京驻守边关,西太后痛骂凌煜,凌煜将东太后从冷宫接出来尊为太后。
传闻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凌煜心里最清楚,无论他和父母兄弟如何,可他却守住了风雨飘摇的江山,登基后又勤勉,将国家治理的清明繁盛,即便有很多不堪的传闻,他还是受臣民拥戴的好皇帝。
和雯熙一块出来,雯熙邀请赫连瑾一块去她宫里坐坐,赫连瑾婉拒了。
今日是她娘的生辰,以往一家五口无论是谁过生辰,他们都会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想想以往的岁月静好家人和睦,赫连瑾心中百种滋味。
她实在不愿回到凤仪宫,继续做那机械写手,遣了宫人回去,身边只带了朱翘一人,朝不远处的太液池走去。
午后的日光洒在湖面上斑斑驳驳如无数的碎金,赫连瑾站在栏杆外望着那些波澜出神。
刚开始她只想着在宫里活的更长些,熬上太后也就算熬出头了。
可从两位太后来看,她们活的也不怎么好,多少也要看皇帝的脸色,也要和皇帝搞好关系。
凌煜虽然比自己大了九岁,可是他的身体实在好,睿智通透,不会轻易被人算计或者服食丹药,怎么看都像是长寿的命数。
就算凌煜早逝,身为皇后没崽,即便当上了太后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听说皇后娘娘失了圣心,是跑到这无人处暗自惆怅吗?”
赫连瑾并未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那嚣张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在整个后宫除了怡妃还有谁。
她害死了陈媛腹中的孩子被关禁闭一个月,这是刑满释放了。
怡妃身边也只带着一个春灵,缓步走到赫连瑾身边,单手握着栏杆充满恨意的看着她。
赫连瑾的双目微微眯起,讥讽的语气:“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怡贵妃。哦,不,是怡妃,你被关了一个月,想来也是闷坏了,出来散散心。”
怡妃握紧了栏杆,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即便我一个月没出宫门,也知道你才进宫两个月就被皇上厌弃,初一十五都不去你宫里。”
赫连瑾嗤的一笑,轻蔑的看向她:“本宫再怎样也是皇后,你再怎么嚣张也只不过是个妾,本宫在你面前当然得意。”
怡妃讥讽道:“你一个以色事人的玩意,还敢在本宫面前装,除了眼下还有一个皇后的虚位还有什么。无非一个玩物,被皇上玩腻了厌弃的小贱人,还敢在本宫面前得意,本宫再怎样身边还有皇上唯一的皇子。”
赫连瑾的脸上并未露出半分气恼,带着笑意的目光盯了她片刻。
“今日新仇旧恨一起来算。”
倏忽间抓住了她的肩膀,猛地一用力将她推入湖里,紧接着,赫连瑾也跳进湖里。
没等怡妃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了冰冷的湖里,还没来的及挣扎一下,赫连瑾就摁着她的头顶死劲的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