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她拎过来只是为了给女儿解气,没想到此刻秦语娇被季芳菲控制着,听着她一句一句剜心之语,别说秦语娇,就是当妈的秦烟如都受不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女儿,她只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追求幸福,你这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这个职业小三指责别人当小三,不觉得羞愧吗?”季芳菲嗤讽的话语,在秦语娇针对她之初,季景州就将对方全部身世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职业秘书爬上老板的床,拖死了原配老板娘,也是封欩的亲生母亲,之后又让自己的女儿故技重施想办法到封欩身边工作吸引他的注意力。
殊不知封欩为人严谨禁欲,别说是窝边草,简直是雌性莫近,反而因为秦语娇的身份对她排斥。
若不是三年前秦语娇不知用什么办法偷到了男人的米青子做了试管婴儿生下了有封欩血脉的孩子,男人绝对不会容许小三的女儿靠近自己的生活。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秦烟如这些年跟在封父身边,虽然没过门,俨然一副正室做派,很多人冲着男人宠她也愿意给她面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事儿几乎都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看来我给你的名片你并没有让封亭益看,那就怪不得我了。”季芳菲说着,一直保持畅通的手机对那边的季景州直接吩咐,“封先生这些年出离封家自主创业挺难的,你让人去办一下,早早让封先生回家养老,让秦女士陪着他种种田养养鸟多好。”
“亭益的公司再不济背后也有封家,他毕竟是封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老爷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那你觉得是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重要,还是我这个孙子在爷爷眼中重要?”
客厅正对的防盗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男人一左一右带着两个常随的慕风和慕北长驱直入。
刚才还气焰高涨的秦烟如在看到气势凛然的封欩面前,立马破洞的气球偃旗息鼓。
“小姑娘家家,没事玩什么刀子,过来。”
封欩向季芳菲招招手,后者在看到他来,卸掉浑身紧绷的状态,手里的手术刀下意识松落下来。
人刚要走过去,双眼涣散的秦语娇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好像充了精神气,精神状态募地癫狂,抢过手术刀反逼在季芳菲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扣着比她较为瘦小的女人朝窗子方向退去。
“别动,再过来我就弄死她!”
秦语娇双目充着血,因为情绪激动,手上锋利的手术刀不断抖动,在女人纤细柔嫩的脖颈划出细微的红痕,顷刻间滴答血迹渗了出来。
“你威胁我?”
封欩淡冷的嗓音在空气中凝固,周遭似万里冰封,寒气渗人。
秦语娇本能的对男人惧怕,手抖的更厉害,心里挣扎着想要放弃。
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明白男人的性子,如果不孤注一掷,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能搏命一试。
她低头附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季芳菲耳边,“你不是说我高估了你在男人心里的重要性?那不妨我们赌一把,看他究竟在乎你多一点,还是我?”
季芳菲压根觉得没有赌的必要性。
可是女人的状态根本不容她多开口,已经强行拽着她站在了窗边的落地阳台跟前,鞋跟一踩打开窗纱的开关,高约半米的护栏后就是大敞的窗户。
“封欩我就问你,这三年,你有没有过一丝一毫对我动过心?有,我就放了她,如果没有,我就带着这个女人陪我一起从22楼跳下去!”
“封总我们无仇无怨,你可别害我!”
季芳菲不等男人开口,先一步提醒,一双水盈盈的杏眸不断朝男人使眼色,都这时候了,哪怕缓兵之计撒个小谎骗骗她也行呀。
谁成想对面站如劲松的男人冷若冰霜的俊脸巍峨不动,语冷果决,“半分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