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艳手心拳头攥了攥,那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但还是随着水洛烟进了首饰铺。店掌柜眼见水洛艳一身华贵,立刻簇拥了上来。倒是看向水洛烟那一身简洁,有些不怎么待见。
“这可是将军府大小姐,什么风把您吹了来,您要什么,小这就给您奉上。”掌柜一脸谄媚看着水洛艳。
水洛艳被掌柜这么一奉承,脸上笑一脸灿烂。掌柜示意一旁仆役殷勤连忙送上上等好茶,把水洛艳伺候服服帖帖。水洛烟看了眼这一幕,便把注意力放了这一屋子好货上。水洛烟对这些东西本不喜,但看着茴香被这水洛艳给整这般惨烈,让她出点血是便宜了她。
“掌柜,把这对簪子和耳环拿出来看看。”水洛烟使唤着还献殷勤掌柜。
掌柜哪里理会水洛烟,这商人势力显而易见。这又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水洛艳虚荣心。水洛烟眉眼一挑,淡淡说道:“掌柜,你这伺候人可真对了。大姐可是你大金主。我这选上首饰,大姐可是要付银子。”淡不禁风话,让掌柜一脸尴尬,立刻卑躬屈膝小跑而来。
“您看小这眼拙。真是该打。”说着,掌柜还真抽了自己两耳光子,“小这就帮小姐把东西给拿出来。”说完,便开了柜子取出了水洛烟要东西。
水洛烟接过,淡淡看了眼,对着掌柜说道:“包起来吧。”接着,眉眼一转,又指着几件上等饰品说道:“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掌柜这下眉眼都笑开了花,水洛烟这一指,他今儿可是赚满盆钵。可这坐一边水洛艳就不淡定了。她纵然是藏了些私房钱,却没想到水洛烟这么不要脸,以为她这个没见过市面女人就只会外面摊子上选些,结果,她竟然这么素手一指,全是上等好货。水洛艳估摸着,这些至少上千两银子跑不掉。
水洛艳冷着脸,涂得鲜红唇才动了动,水洛烟好听声音便传了来:“大姐,妹妹就选这些了。妹妹今天才知道,大姐是如此大方之人。妹妹再此谢过大姐。”说着,福了福身,但着敛下眸光却是戏谑之意。
不给水洛艳任何说话机会,水洛烟又转向了一旁候着掌柜,说道:“掌柜,我和大姐今儿出来逛街,身上可没带这么多银两。东西今日我们先取走了,晚些时候,你直接上将军府账房,报上大姐名,便可以领钱了。”
“好好好。”掌柜一脸精相,笑满口是牙。这富贵人家小姐出门,是不喜带那么多银子,急匆匆也不一定带银票,多是回头府上取钱事。何况,这将军府现风声水起,掌柜是不怕水洛烟跑了账。
他利落唤小把水洛烟看上饰品打包好,一脸谄媚送着两人出了铺子门,不断鞠躬说着:“大小姐,二小姐,下次多多光临。”一直到两人身影消了去,他才回了铺内。
水洛烟看着水洛艳一脸阴沉,自是知道,她这狠狠削了水洛艳一笔,她心有多想杀了自己。但水洛烟这嘴就不肯放过水洛艳,难得娇嗔说着:“今天真是让大姐破费了。大姐这脸色不好,莫非是怪妹妹买多了些。”不咸不淡话,刺水洛艳心上,又是一阵淌血。
水洛艳想着接下来事,很收起了这一脸阴沉,虚伪笑着,道:“哪里话,妹妹喜欢就好。”
水洛烟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也不再交谈,一前一后走这京城街道上,时不时,水洛艳不断看向一旁,又装着若无其事样子,但那神色已经走漏了风声。水洛烟却显得很淡定,她倒是要看看,水洛艳能玩出什么把戏。
两人走了有段路,水洛艳突然捂着肚子,一脸难受说道:“哎呀,我这肚子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有些难受。能找个茶楼歇会吗?”说到后面,水洛艳声音有些小,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别原因。
水洛烟淡淡说着:“成啊。”但一点伸手帮忙意思都没。
看着水洛艳脸色依旧红润,那手捂位置都不太对称,还肚子疼。依她看,那是水洛艳坏心眼再叫嚣吧。早上警告若无用,那来个狠如何?但这之前,她却想看看,水洛艳这放下身段,难得费劲心机骗自己出了府是何目,好歹人家演认真,她也要配合真切。
水洛烟一扭头便看见了附近一家正热闹茶馆,她进了门,小二迎了上来。还来不及开口说着,水洛艳就道:“给本小姐拿间上等包房。”
水洛烟淡淡瞥了眼水洛艳。哟,这还肚子疼呢,这么中气十足,刚还捂着肚子手,这会倒是气势十足指挥着小二。
水洛艳被水洛烟这么一看,心虚了下,这手又放回到了肚子上,一脸柔弱说着:“哎呀,这肚子好像疼了。”
“那大姐上去歇会吧。”水洛烟答随意。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包房。一进包房,水洛艳便吩咐着小二上上等好茶,便随意坐软塌上,水洛烟淡定看了眼环境,除了那被关上门,就是这大开窗户可逃生,只是这跳下去,是死是活还真就难说了。
但这房内布置倒是雅致,小二上茶,水洛烟沏了杯闻了闻,虽然茶香四溢,但这火候还是差了些。
打发了小二,水洛艳便款款而来,水洛烟挑了挑眉,问道:“哟,大姐这可是好了?看来这茶楼功效了得,大姐才进来,这不舒服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