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要……”这个想法太可怕,也太大胆,杜冰雁虽然也知道王岳的能力超凡,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听王岳这么一说,杜冰雁怎能不动心。如果真的能给关欣接上一双真腿,那么她就会跟正常人一样了,杜冰雁急忙问道,“你有几成的把握?”
王岳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毕竟这双腿不能随随便便找,首先要满足几个条件。第一,腿的主人的血型与小欣的血型要完全一致,这才能保证术后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第二,腿的主人的死亡时间不能太久,最好不要超过两三个小时;第三,这两双腿还得小欣满意才行,我想至少腿的主人要是一个年轻的处女,而且不能是病死的。这样小欣的心里才不会排斥。我想,如果能满足这三个条件,成功的希望将会是九成。”
“这个……”杜冰雁一下子呆了,第一个条件还好满足一些,后面两个确实有些困难。相比较一下,后两个条件中,死亡时间的条件相对容易一些,毕竟只要跟医院打上招呼,不要说两三个小时,十分钟就能得到消息。但必须要是年轻的处女,这一点就有些困难了。江城市每天死亡人数不少,有病死的,也有意外死的,而且还要求是年轻的处女,找起来就有些费事了。
当然,杜冰雁心里还明白一点,也是比这三个条件都困难的,如果真的找到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尸体,死者的家属怎么可能愿意将死者的双腿割下来呢。花钱买固然是一个办法,但有时候钱也未必就是万能的,如果死者家属不同意怎么办?
王岳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几点很难,但要想让小欣重新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也只能这样了。”
杜冰雁默然不语,内心却在思想挣扎,因为她突然想到了用盗腿的办法。如果一旦找到合适的双腿,就趁夜盗走。毕竟,姑且不说死者的家属会不会同意卖腿,即便他们能同意,毕竟花钱买一双血淋淋的腿太过扎眼睛了。
王岳看了杜冰雁一眼,又道:“小欣的思想工作你也要费点功夫,毕竟她要接受一双外人的腿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杜冰雁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今晚我就给小欣说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别墅一楼客厅的门忽然开了,关欣背着一个女式公文包,手里抓着汽车钥匙,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
“小欣?”不要说杜冰雁,就连王岳也感到很意外。他本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是因为吃完饭太放松的原因,或者因为聊得太投入的,他竟然丝毫无所觉。
“姐姐,你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姐夫,难道你不要我了吗?”两人的对话,关欣几乎从头听到了尾。
杜冰雁勉强一笑,缓缓来到关欣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进了房,将房门关上,这才说道:
“小欣,既然你已经听到了,姐姐也就不再瞒你。你知道姐姐最近处在危险的时期,随时会丢掉性命。如果真是那样,你就没有了依靠。这才把你托付给你姐夫。”
关欣又问:“你为什么弄一个假结婚证来骗我?”
“这……”杜冰雁没想到关欣这么快就查到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了,只得继续解释道:
“小欣,姐姐有苦衷的,姐姐跟你道歉,不该骗你。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关欣一阵默然,脸色阴晴变化不定,杜冰雁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过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关欣这才叹了口气,幽幽道:“姐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也很感激你们,我当然也希望能有一双真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快乐地奔跑,但是我也知道,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死者的家属都不会将腿献出来的。”
杜冰雁摇了摇头道:“小欣,腿的事你不用担心,机会总会有的。姐姐就算花再多钱,也会给你买一双让你满意的腿的。”
刚才那三个条件关欣全都听到了,她也明白其中的困难,本想拒绝,但实在是受不了能重新有一双有血有肉的真腿的诱。惑,点了点头,轻声道:“多谢姐姐和姐夫,等我的腿好了,一定好好在身边陪你们。”
杜冰雁笑道:“说什么傻话呢,都是一家人,只要能看着你站起来,我也是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阿姨和姨夫了。”
关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两姐妹在里面窃窃私语,王岳一个人在客厅里抽着烟,这时候,从窗户外面丢进来一个纸团,很熟悉的暗号传递方式,不过却是好像很久没有收到了。
王岳捡起那块纸团,看看客厅里没有其他人,这才打开来看,上面写的是:
“边关漫道真如铁,英雄去留难忘却。当年铁血情,勿忘再聚首。”
王岳突然鼻子一酸,这不是当年他从“老A”退伍的时候,战友送给他的临别赠言吗?当时这句话是写在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的扉页,这本书至今还藏在他家里的床头柜。
“是谁呢?”王岳心中噗噗直跳,别以为只有男人见到女人会有这种情感的冲动,其实在王岳心中,昔日的战友比女人更加重要。
王岳火速出了别墅,外面路灯已经亮起,周围的树荫下显得有些暗淡。王岳在别墅铁闸外面左顾右盼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