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个寒冬,寒风凛冽,却也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和湛蓝的天空。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纷纷扬扬地飘落,覆盖了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故宫的红墙青瓦,长城的雄伟巍峨,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宋辞之前小住的长房四合院,屋顶上积满了雪,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她说想回家看看,季昀礼为她裹了件及脚踝的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她不满地说季昀礼在包粽子。季昀礼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看着她弯弯的眼眸,纤长的睫毛,宠溺地说道:“怕把我的宝贝冻着了。”
宋辞隔着手套,弯下腰,在院中捧起软绵绵的雪,不痛不痒地砸到季昀礼身上:“谁是你的宝贝!”
她眼带笑意,唇角勾起,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明媚的笑容在这样一个晴好的冬日,蓝天和白雪的映衬下,勾勒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高大的男人站在娇小的女人面前,低着头:“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再过几年,我们可以生两个小宝贝,我来负责爱你们,保护你们。”
小女人羞红了脸:“季昀礼,你别得寸进尺。”
他拥她入怀:“嗯,只生两个,不敢再多要求。”
在他胸前捶了两下,没能挣脱开,大手捧着白皙的小脸,微凉的唇瓣贴了过来,吻她许许多多次,总是意犹未尽。吮着她柔软的双唇,勾缠她小巧的舌头,不断加深这个吻,使得她呼吸急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宋辞搬到星河湾以后,很少回到这里,每周只安排人来定时打扫。临走的时候,宋辞和家里的佣人说,院子里的雪,扫出一条小路就行,都留着。她喜欢这个院子定格在积雪下的画面。
下午去了关家,那里曾经有他们共同生活三年的记忆。
外公搭的秋千,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宋辞对此越发不感兴趣,季昀礼来了以后,非拉着她去坐。她帮他推轮椅,他帮她推秋千。后来,他能走了,两个人曾一起肩并肩地坐在上面,摇啊摇。那时的天空很干净,夜晚还能看到星星。
季昀礼拉着秋千大力一甩,所有的雪跟着滑落。这一次,他拉宋辞坐在自己腿上,从背后环着她,贴在她耳边:“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脱下厚重的外套。季昀礼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干净利落,一身清贵。两个人默契地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克罗地亚狂想曲》。
高燃的音乐在灵活的手指下,打破了宅院的沉静。
宋辞晶亮的杏眸,看着身旁的季昀礼:“说我喜欢乐器,并不十分恰当,是我一直在寻找逃离现实的方法,置身在纯净的世界里,无论是哪种乐器,都能使我平静,所以每一种都让我产生了兴趣,我都想试试。后来,我发现,还有另外一种方式,能让我安心、幸福,获得快乐,那就是和你在一起。但你是真实的,是我不用逃避的。”
他懂,十几岁的时候就懂。
留在这里的一切记忆,都是鲜活而美好的。季昀礼曾经住过的房间,没有再住过其他人,墙上的飞镖盘还在,他还是百发百中,七环八环是宋辞最好的成绩。曾经自信乐观的少年,现在无所不能的男人,令她无限崇拜。
“必须要喝吗?今天就不能放过我?”
宋辞看着眼前浓稠的中药汤汁,如墨的野生眉拧到了一起,这是对她最大酷刑。怎么都没想到,季昀礼在离开星河湾之前,用保温桶装的是中药。
妥协,听话,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宝贝真棒!”季昀礼塞了一根棒棒糖到她口中。
今晚他们在这里留宿,季昀礼说,觊觎宋辞的房间很久了,终于有机会住进来。
宋辞说他随时暴露流氓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