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年节,如嬑老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这入冬了璟兕身体又差,若有了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琅嬅去劝弘历。
弘历听后有些愧疚,当时一生气就把如嬑禁足了,后来朝政繁忙一来二去竟忘了此事。
而且小忠子私底下探查许久也没查出什么,想来就是如嬑太钻牛角尖了,弘历大手一挥提笔写下“慎赞徽音”命内务府制成匾额送去景阳宫以示安慰。
“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皇上是想让娴妃妹妹谨言慎行。”琅嬅看着这幅字说。
“她说话总不着调,希望这匾额送去后她能记在心里,毕竟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弘历自豪地看着自己写的字,真是有名家风范。
琅嬅温柔地夸着彩虹屁:“皇上的字就是有风骨,可堪颜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弘历开怀地牵住琅嬅的手:“皇后惯会取笑朕的。之前吉林将军进贡了两匹玄狐皮,一匹给你,贵妃怕冷,另一匹便给她吧。”
琅嬅笑意温婉:“皇上,璟瑟顽皮,曦月妹妹平日照顾她也辛苦,不如将另一匹玄狐皮一起给了曦月妹妹吧。”
“你倒是大方。”弘历犹豫了一下:“璟瑟是嫡公主,长久地养在庶母身边也不合适,还是要接回长春宫去。”
琅嬅温言劝道:“如今长春宫和咸福宫在一块,曦月和璟瑟一天有半天都在长春宫猫着。无非就是晚上睡觉在咸福宫。皇上不必太过担忧,再说璟瑟还小呢。过一两年再接回长春宫也好呀。”
弘历闻言也不再多说,只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琅嬅又是好一顿夸才给人哄高兴。
这一次高曦月虽然没有撒娇卖痴,找弘历讨要匾额直接对上白蕊姬;但她听说皇上传了南府的琵琶伎弹曲儿还是耍起了小脾气:“皇后娘娘!你看皇上他现在都传琵琶伎听曲,不让我弹了!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琅嬅一边算账一边分心劝慰她:“怎么会呢,皇上还不是念着你畏寒,舍不得唤你去养心殿呢。”
苏绿筠左看看右瞅瞅,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到冬日里,琅嬅便传了纯嫔来让她帮着打下手。琅嬅想着原剧“富察琅嬅”去世的那段时间苏绿筠处理起宫务来井井有条,后来随着海兰帮甩手掌柜如嬑打理宫务多年,可见她虽然脑子不好,却也是有本事的。
不会带团队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琅嬅对此深信不疑。
在各宫眼线人手都安插的差不多以后,便着手逐个培养后妃们处理宫务的本事,高曦月不用说当年在潜邸时帮她打理上下也是得心应手;如嬑不考虑,她便选中了苏绿筠。所幸苏绿筠不负期望,她胆子小、做事细致,替她分担不少辛苦。
高曦月撇撇嘴:“皇后娘娘自然是向着皇上说话呀,哪里会向着臣妾。”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下苏绿筠更加惊慌失措,这可给琅嬅心疼坏了,忙不迭给她擦眼泪:“怎么会呢,满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和本宫都是最疼惜你的。”
“是呀是呀!”苏绿筠赶忙接话重复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最疼贵妃娘娘了。”
“真的么?”高曦月泪哒哒地看着苏绿筠。
苏绿筠赶忙点头:“臣妾怎敢撒谎呢。”
高曦月这才止住了泪水,带着些鼻音:“臣妾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皇后娘娘莫怪。”
“本宫怎会怪你,长时间这样子可不好,传太医瞧了吗?”琅嬅叹气。
高曦月窝在玄狐皮制的大氅里摇摇头:“还没有呢。”
“你呀。”琅嬅无奈,转头吩咐道:“素宁,去太医院请魏太医来一趟长春宫。”
苏绿筠瞧着素宁出去的背影,忽然福至心灵道:“贵妃娘娘该不会是。。。。。。有了吧?”
琅嬅拨算盘的手不停问道:“纯嫔怎么说?”
“以前。。。。”苏绿筠有些犹豫,但是话已出口便不能再收回来:“以前在潜邸时,哲妃便是这样的,就连臣妾怀璟懋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高曦月和富察褚瑛接触不多,所以疑惑地看向了琅嬅。
琅嬅停下手,抿了一口茶:“哲妃性子敏感,孕中多思也是有的。”她笑了一下安慰纯嫔:“只是你说的也有道理,便借妹妹吉言了。”
高曦月听富察琅嬅这么说,也不禁期待了起来。她的寒症自幼便有,入了宝亲王府后便一直由太医调理,起初依旧不见好。皇后便劝皇上,当时的宝亲王说妇人的病和寻常病不大相同,不如再找一位擅长妇科的太医相看,说不定能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