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笑着看向琅嬅:“有这么个好弟弟,姐姐可高兴了吧。”
琅嬅笑盈盈地上前,傅恒就眼睛亮亮地跑了过来,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都多大的人了。”
“再大也是姐姐的弟弟!”傅恒笑起来:“皇上让我来替他看看皇长孙。”
“侍郎来的不巧了,孩子刚刚被抱去喂奶了。”永璜笑道。
傅恒很不在意:“没事,姐姐和我说说,就当是看过了。”
“你呀。”琅嬅点了点他的头。
弘历最后还是在皇孙满月进宫请安的时候才抱到的。
并给皇长孙起名绵德。
如嬑一个人坐在景阳宫垂泪,自己可是永璜的养母啊!永璜福晋生孩子这样大的事情谁都没有和她说,连绵德的面自己都没见到!
一定是富察琅嬅挑唆的!
弘历哥哥一个人站在那无人之巅,一定冷的很,她好心疼好心疼。
她要去好好安慰安慰可怜的弘历哥哥。
宫道上。
一个老气横秋的宫女正和一个太监争执着什么:“赵公公!凭什么你把收了银子的就拨到东西六宫伺候!咱们没钱使银子给你的,便拨到浣衣局当差!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全才冷笑一声:“和银子有什么关系,人家比你们聪明会做事,才能去主子面前伺候。你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去了主子面前也只会脏了主子的眼睛。”
“分明是你收了人家的银子!”那宫女大叫起来。
这动静立即将如嬑吸引过来,如嬑转头对李玉道:“去瞧瞧。”
李玉一瘸一拐地过去,用命令式的语气问道:“赵全才,这是怎么回事?娴嫔娘娘在此,你也敢造次。”
“呦。”赵全才转过身看着李玉,面露嘲讽:“这不是皇上跟前的李公公吗?腿好啦。”
李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以前可是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啊!
随后,赵全才看向李玉身后的如嬑:“娴嫔娘娘,有何贵干啊?”
如嬑见赵全才对自己还算恭敬,便柔声道:“你长街随意辱骂宫女,本宫今日便不罚你了。”
“娴嫔娘娘恕罪啊。”赵全才先是露出一个哭样,随后又笑起来:“您忘啦,您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是没有资格罚奴才的。”
如嬑顿时脸色铁青,只是赵全才毕竟是个男人,说话不注意也是正常的,她愿意体谅,随即便转了话题:“那个宫女,本宫瞧着很是有用。”
正好惢心出嫁后,自己身边只有个无能的采霓,那宫女敢如此争辩,一定是个好的,自己可不能白白让这样的奴才埋没在浣衣局。
赵全才往后看了一眼:“娴嫔娘娘,这些宫女都要去浣衣局,这可都是有定数的。”
言下之意就是您别想了,我不会放人的。
“大胆!”李玉立即斥道:“难不成娴嫔娘娘想要个宫女都不成了吗?”
“不是不行。”赵全才笑道:“只要娴嫔娘娘在皇后娘娘或是皇贵妃、嘉贵妃、令妃任何一位主子娘娘那里得到了首肯,奴才立即将人送去,不知道娴嫔娘娘有吗?”
李玉一时语塞,他从前威风惯了,得罪了不少人,赵全才如今更是一点面子不给。
“这是怎么回事?”进忠和常欢领着一群小太监抱着东西从长街路过:“呦,娴嫔,奴才给娴嫔请安。”
赵全才看见后立即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进忠公公、常欢公公,您二位这是往哪去啊?”
进忠点点头,没回答他的话,一挥拂尘让赵全才闪一边去,面上满是恭敬:“不知娴嫔娘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