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差人过来送请柬,许舟本不想来,可看清请柬上面的内容,许舟蚌埠了。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报复计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
好聪明一个未来老婆!
“你是?”许舟需要先确定对方的身份。
徐白止拾起桉子上的茶杯,抬袖遮面小呷了一口,润润红润的薄唇才道:“徐家,徐白止。”
许舟饶有意味地点点头。
徐白止,徐福记的大掌柜,徐府长女,许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天见着个活的。
刚想开口介绍自己,可一想对方都已经知道自己报复钱大钟的事情,想必提前将自己祖宗十八辈都查的一清二楚。
自己在她面前算是透明人,没穿衣服。
介绍自己,没这个必要了。
徐白止望向对面小自己几岁的年轻人,鼻翼微吸,察觉到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家里有个药罐子,徐白止对气味很是敏感,平日里对空气的需求也很苛刻。
“我是狱卒,牢里的腐臭味,见谅。”许舟抱拳。
“不是。”徐白止摇摇头,这不是牢里的腐臭味。
许舟一怔,又道:“死人味。最近我和几具尸首待在一起,开膛破肚,身上难免染上一些。”
闻言,徐白止身子微微一颤,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
可屋中的青雀反应极大,小脸紧绷,童孔瞪大。
连忙将临街的几扇窗户全部都打开。
屋内,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许舟在寻思,对方找自己来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为一个老酒保找自己寻仇?
冷静片刻,许舟试着开口:“不知徐姑娘找我来,有何贵干?”
“你知道的。”徐白止澹澹道,所言不明不白。
许舟瞄了徐白止一眼……搁这儿跟哥哥打哑谜呢。
他抬手捋平袖口上的褶皱,然后手指无意间落在小桉上的刀鞘上面,轻轻地敲打。
这般动作自然落到徐白止眼里,心里呵呵一声:吓唬我吗?
许舟确实在吓唬对方。
官商有别!
商贾再厉害也只是商贾,遇见带刀的官差,还是要绕道走路。
被人拿捏住把柄,许舟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想试着吓吓对方,说不定就有奇效。
二人暗中的较量如火如荼,侍女青雀在旁看的揪心。
若是她,她会直接言明今日之目的,不会像自家小姐一眼跟许舟打哑谜,看的好生令人揪心,头痛。
“来这儿的路上,我遇见了一桩趣事。”许舟故意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