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姜砚书前往港城和林家洽谈合作,后前往f国考察。就在昨晚,他出了车祸。人还没救出来,车就爆炸了
姜家那些亲戚,个个落井下石,趁她还没有满18岁,便天天闹着要瓜分仅剩不多的家产。
“奈奈,我说啊,你还小,还没成年,你爸爸妈妈剩的这些,叔叔伯伯就先帮你保管着”
——
姜屿州找的住处,离维多利亚港很近。一个简单普通的三居室,一如既往的温馨风格,有个小阳台,可以看到维港海面,是姜砚溪喜欢的。
应琮和白医生到的时候,姜屿州正在踹姜砚溪的卧室门。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通乱砸,发出噼里啪啦的杂物碎裂的声音,时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笑声和自责的怒吼声。
“让开。”应琮说。
姜屿州让到一边。
应琮毫不犹豫地抬脚,猛一用力——
“嘭——啪!”
随着房门被撞开,里面飞来一个玻璃花瓶,直冲应琮面门。
他没来得及躲,玻璃花瓶击到他眉角,很快,一抹青紫浮上来。
江宇吓得噤声。
他从小跟着应琮,还没见过他被人这么伤过。
里面的人似乎被这一声吓到了,看清来人,她整个人怔愣了一瞬,而后哭着对应琮苦笑,自责地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姜砚溪今天穿了件棉麻的连衣裙,外搭一件薄款针织外套,头发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猩红的杏眼,惨烈诡异的笑意,无不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的痛苦。
应琮上前,将崩溃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奈奈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可是这一次,就连应琮来也没用。
姜砚溪痛苦地击锤着自己的脑袋,失声痛哭。
“我难受我我的头好疼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不在了他们阿琮真的好疼我不配活着”
听到这,姜屿州才反应过来,姜砚溪的记忆恢复了。
任凭女孩在怀里如何挣扎,如何锤打自己,应琮都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一遍一遍重复刚才的话。
白医生见姜砚溪并不能冷静下来,上前准备给她注射镇静剂。
应琮会意,一手将她的脸按进自己胸口,一手稳住她的胳膊。
姜屿州也跑过来帮忙。
一针落下,姜砚溪很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