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起。
涂山苏苏的身子微微一颤,头上的红纱随着寒风轻轻摆动。
涂山雅雅的眉头皱起,身旁的涂山容容也是一脸错愕,手中正端着的茶杯微微一抖,茶水洒了几滴。
“这个婚——”君莫忘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的众妖怪与人类宾客,声音陡然提高,“老子不结了!”
此言一出,四周鸦雀无声。
片刻的沉寂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议论声。
“这……新郎在婚礼上说不结了?”
“什么情况?这涂山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姑爷这是在闹什么?这可是涂山的大婚礼啊!”
一些性急的宾客已经交头接耳,更多的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君莫忘,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涂山雅雅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犀利如刀,冷冷地盯着台下的君莫忘。
涂山容容虽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微笑,指尖轻轻扣在茶杯上,力度之大甚至能听到微不可察的“咯咯”声。
君莫忘将麦克风握得更紧了一些,清了清嗓子,“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替别人做决定,尤其是这种披着冠冕堂皇外衣的‘牺牲’和‘成全’。”
话一出口,台下立刻爆发出低低的窃窃私语。
“成全?”君莫忘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说得好听,成全谁?成全你们涂山的‘大局’?还是成全那些根本不关心当事人心情的旁观者?”
他转过头,看向涂山容容,目光直视对方,毫不退让:
“涂山容容,你是聪明人,我以为你能明白,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是靠‘牺牲’和‘道义’维持的。你觉得这场婚礼真的会让所有人满意吗?还是你只是希望,在大家都捧着茶杯、笑着说‘真好’的时候,把一切问题都埋在雪里,让谁都不用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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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台上的涂山雅雅脸色越发阴沉,手指轻轻一勾,隐约间,周围空气中涌动的妖力开始聚集。
君莫忘察觉到这一点,轻轻一笑,手中的麦克风在空中一转,随后稳稳落回他的掌心,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在红灯笼的光辉中闪烁,看向台上的涂山雅雅:“雅雅,我劝你也别着急动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虽然脾气不算太坏,但对某些事情还挺执着。”
顿了顿,将麦克风放下,空出的手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的雪尘,又抬起头,目光扫了一眼远处的苦情树,“刚才路过苦情树的时候,我忍不住动了点手脚。你也清楚,这棵树对涂山来说意味着什么——承载了多少年的宿命、多少次轮回的执念,啧啧,真是令人敬佩。”
涂山雅雅的手掌猛地收紧,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君莫忘,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君莫忘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放心,我不会真对涂山下死手——毕竟,我还有点良心。不过嘛,如果现在有人试图用武力‘邀请’我继续这场婚礼,苦情树会不会莫名其妙地……拦腰断了,就不好说了。”
话音刚落,缓缓伸出手,做了一个折断的手势。
台下的众人顿时哗然。
“苦情树?他居然动了苦情树?!”
“这家伙是疯了吧?苦情树一旦有事,对涂山的因果轮回影响可就大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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