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风依旧神出鬼没,到哪儿都戴着他的银色面罩。
宁千重作为左护法,居然也承袭了这一习惯,每每听人提起,皆是听闻他好以薄纱遮面,与那江御风一般,都是藏头掩面的人物。
江湖上以笙箫做兵器的人士不在少数,谁料得他今日如此坦荡,又打扮得奇奇怪怪。
真是失算了。
这两年我从未见过江御风,虽然未将此人抛到脑后,却也没预料到会在今日遇上他教中的左护法。
问题来了,迄今为止,枯木教与无情剑宗未曾有过纠葛,宁千重此番拦路究竟是为何?
……不会真是要劫走三师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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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郎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虽说我今日前来为的不是你,也不必如此横眉冷对罢。”
雁郎……
若不是我实在了解我那呆板的三师兄,换做旁人,真要以为他与宁千重有甚么不得了的私情了。
等等。
宁千重说不是来找三师兄的。
那他到底想干啥啊?
总不能是看中了大师兄的聘礼罢!
他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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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重脚步前移,顷刻间闪身而出,逼近马车前,娇声笑道:“我要找的是他。”
他身量纤瘦,轻功更是修得出神入化,褪去腕上缠了三道的银铃,化作一条长鞭,伴随着清脆响声,挥动卷上林青师兄的脖颈。
“小师弟,捂住耳朵!”
三师兄反应极快,身如鸿鹄,持剑飞身往马车方向去,一剑挑上串连银铃的丝线,七八个铃铛悉数落地。
突生事端,林青师兄躲闪不及,一招就着了宁千重的道,现下脱离银铃束缚,亦挥起了腰间佩剑。
宁千重也不恼怒,一阵劲风自掌中而出,银铃又收回了袖中。
“雁郎好身手,毁了我的手钏,你该拿甚么来赔呢?”宁千重说笑间撕裂臂上薄纱,内力倾注纱衣,有如赤练蛇蜿蜒向上,直取林青颈项。
谢陵眼疾手快,拾一石子当空掷出,薄纱掠过林青发白的面皮,勾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宁千重趁其不备,反手送去一道掌风。
林青下意识用剑去挡,整个人却因那一掌翻身滚落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