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三人又坐在一起玩了会儿桌游,一时兴起又去楼下便利店买了酒来边喝边聊。
喝着喝着,三人都有迷糊了,说话大舌头起来。
简劲松居然是最不能喝的那个,半杯白的就晕了,红着脸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简易捷迷糊道:“啊,好怀念大学啊,那个我还不是毒妇的时候。”
马喻才推了推眼镜,道:“不应该是大学的时候更毒妇吗?”
简易捷嘀咕:“哪有啊,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怪对不起你的……”
马喻才也快醉了,脑袋晕晕的,有些想睡觉。他举着空酒杯,放到嘴边喝个不停,以为杯子抬得不够高,仰头仰着倒在了地上。
他声音时大时小,咬字不清:“不是你的错啊。你、那个时候对我最好…”
简易捷:“我说实话,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对我好。而且,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做出那种事……我只是觉得挺好笑的、他们那样……你后面怎么样了?”
马喻才道:“返校之后,和学弟们一起读了一年……就毕业了,然后考到另一所学校读研了。”
“可以啊,真不错,”简易捷侧着身子,撑着脑袋,深深盯着地上的马喻才,双眼缓慢眨了眨。
“——喻才,对不起。”
马喻才摇摇头,摘了眼镜,醉倒在地上没有说话。
良久,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呢?说说你吧……学校嗝、怎么了?怎么来这了?”
简易捷叹了口气。
“……就是学校那些破事。我带的班艺术班,孩子们本来就有点调皮,我是副班主任,平常也管一管他们的日常起居,关心一下他们的身心健康,然后最近学生里发生了一些问题,影响比较恶劣,就把艺术班先停掉了…把我也停掉了…”
“汪汪汪!汪!”
好好趴在阳台的麻将忽然大叫起来。
“麻将!嘘!”
那边传来了动静,似乎是简易捷起身关上了去阳台的门,然后她嘀咕着我去个厕所,脚步声逐渐离去。
马喻才眯眼盯着灯,思绪乱糟糟的。
和简易捷的对话还是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涯。
人的一生中,的确会经历点磨砺。有时候来自内部,有时候来自外部。
只不过马喻才一直觉得自己经历的这点磨砺有些过于抽象了,一直不愿意提起。
大学期间能遇到的挫折不就那么几点吗?
恋爱、学业、人际交往、自我价值……
很遗憾,马喻才全碰在一起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
酒精使得情绪更快的敏感,马喻才很快察觉到简易捷去得太久了。
但是寻思着女孩子有挺多不方便的,他又躺下来。
片刻后,严继尧出现在眼前,探头看着他,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