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成没什么事儿要说,苏然颔首,带着傅粥粥要走。郑成突然咳了声,叫住苏然,苏然回头看去时,就见郑成抬起胳膊,用T恤袖子擦了把额间的汗,道,“我现在没和李三一起干了。”
李三就是之前的麻子工头。
苏然不知道郑成和他说这个做什么,郑成又冲他青涩地笑了下,露出一排白牙,他指着农贸市场的入口角落处,“我自己在找活儿干。”
之前他就看出苏然和麻子的不对付,加之麻子那人的人品确实有些问题。自上次拖拉机事件以后,郑成便疏远了麻子,自己去拉活儿干,自个对接老板,能少看些人脸色,也能省得被中间工头抽成。
苏然仍然没搞明白郑成的意思,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他点点头,扔下一句挺好的后,便带上傅粥粥,跨上摩托,骑车走了。
在他俩身后,郑成目送两人走远。直到摩托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时,他才转身回到农贸市场,同进出的每位老板打着招呼,询问是否有活儿干。
骑车回森林里的路上,苏然余光总能有意无意地瞥见一道饱含审视的目光,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尤其是这道目光,还是从傅粥粥的眼里迸发出来的。傅粥粥平时多是幽怨少男脸,或者挺着张垮脸地看向苏然,今个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苏然淡声道。
傅粥粥端坐在车兜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他的下巴向下收着,薄唇紧抿,一双黑漆漆的眼里充满了薄情审判,并且紧紧地盯着苏然,一眼不眨,像是只正在蓄力黑化的小豹子。
他之前都看到了!那个叫郑成的男人,看向苏然的眼神,和他看向苏然的眼神,简直都一模一样!他看郑成,就跟自个照镜子似的。可是,苏然只有一个,一个苏然只能配有一个舔狗迷弟。苏然现在是什么意思嘛,难道他在外面要认别的狗了?
半天不见傅粥粥说话,苏然抽空睨他,“你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都别说了。”
苏然不仅在外面有了别的狗了,现在还对他这么薄情寡义!傅粥粥的少男心碎一地,他耸耸鼻子,情绪彻底爆发,审判脸切换成幽怨脸,噘嘴哼哼,“苏然,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什么什么意思?”
“就那个男的,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
提到郑成,苏然了然。可郑成和傅粥粥发疯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了?”
“他。。。他。。。他。。”他是你的迷弟舔狗,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傅粥粥原本想这么说的。但转念一想,这样只会助长苏然嚣张气焰,自己显得很菜鸡很垃圾。于是,傅粥粥决定换了个话题,他挺挺胸,决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苏然,“你还记得你和我叔叔结婚的事儿吧?”
既然苏然和傅边洲结婚了,他傅粥粥作为苏然的外甥,苏然要选也是选他当跟班小舔狗,那个郑成靠边站好吗?
“嗯。”苏然没有忘记和傅边洲的婚约。机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苏然的车速有点快,他的额前碎发被风吹起,苏然侧头看向傅粥粥,“但我们俩会离婚的。”
苏然不会委婉说话,更没有把傅粥粥当作是个简单的三岁小孩。苏然三岁时,他生长在末世世界,他接受到的是残酷的自然丛林法则,是暴力,是血腥,是为了一口食物厮杀着活下去,没人会和他委婉说话,讲所谓善意的谎言。所以在苏然的观念系统里,自然也没有委婉这个说法,他并不会像传统家长一样,隐瞒孩子关于父母要离婚的事儿。
听到苏然会和傅边洲离婚,弹幕直接炸了,全都在问什么情况?当初,苏然为了能和傅边洲结婚,各种倒贴秀恩爱,他好不容易嫁进傅家,怎么现在说离就离了,难不成这是在炒作?以及苏然直接将离婚的事儿告诉傅粥粥,有没有想过傅粥粥能不能承受得了?
傅粥粥听到苏然说会离婚后,他也愣了下。不过,他想的并非是家庭破裂,他以后要在无人爱他的环境下成长长大,他想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儿。
要是苏然和傅边洲真的离了,那他就不是苏然的外甥了?苏然就不会挑选他当自己的跟屁虫小舔狗了,苏然转头就会去和那个郑成玩了!
不可以!
没有人比他傅粥粥更会当舔狗!
傅粥粥拍大腿,义愤填膺,“我不许你离婚!”
-看吧看吧,傅粥粥应激了。
-揉揉粥粥,苏然真的太不会说话了,哪有直接告诉小孩父母要离婚的啊?
-心疼粥粥宝贝一秒钟,苏然真的没有心。
-所以苏然为什么要离婚啊?
“为什么?”苏然反问。
因为你只能选我给你当跟屁虫和小迷弟呀!不过这话太舔了,不符合傅粥粥心中b男的人设,他说不出口,眼睛一眨,他决定将问题反抛给苏然,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让你和男的结婚,你愿意?”苏然挑眉看他。
傅粥粥用他那并不灵光的小脑袋,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哦,他可以喜欢小鹿妹妹梅梅妹妹,以后和妹妹结婚,但他一定不能接受以后一个弟弟结婚。但男的和男的结婚,这算什么事儿呀,想想都觉得奇怪。
“不可能!离,你得离!”傅粥粥先是点头,赞同苏然的观点。后来不晓得他又想到了什么,很快龇牙咧嘴起来,把头摇成拨浪鼓,跺着脚,严肃拒绝苏然离婚的想法,“不行,你不能离!苏然,你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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