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音响硬是被她唱出演唱会的效果,一首歌结束,苏馨忐忑的放下手中的麦。
对面三人耳畔好似余音绕梁,慢一拍才齐声鼓掌。老金拍板定论如实道:“精彩!苏小姐若能来这里驻唱,是我们Atlas的荣幸。”
一旁的赖锦扬难掩激动却不敢贸然出头,此刻当然只能以他马首是瞻。
苏馨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老金之后的连连称赞让她特别不好意思。突然间想起什么,苏馨心里一慌,赶紧跟屋内人告了歉先出去打个电话。
赖锦扬还沉浸在刚才悦耳的歌声中,没发现人前脚刚出门,旁边的老金脸上笑容已经收敛,正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回来的却不是苏馨,走进来一个小山一样的男人,房间里瞬间变得拥挤。
赖锦扬意外见着来人,脸上的笑容凝固,背脊僵直,心中大感不妙。
向天径直走到沙发边,坐到两人中间,眼底笑盈盈却没甚温度的打量着他。沙发一沉,赖锦扬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重量和气场,周身压力顿增。
他强装镇定,努力维持如常的声音道:“天哥,今天什么风把您和金哥都吹来了?”
向天闻言,露着白牙,面上带起标志性的笑容道:“这不听说你今天亲自面试新人呢嘛,你说你一个经理成天为店里忙前忙后的,我这个主管总坐着啥也不干,心里哪能踏实。”
赖锦扬心中权衡,不明白向天到底什么意思,战战兢兢的主动起身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无辜道:“天哥是大忙人,面试新人这等小事怎么敢劳您费心。”
向天将杯中酒豪爽的一饮而尽,淡淡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也不敢劳我费心的?”
赖锦扬闻言头皮发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向天是意有所指,又怕自己说多错多,干脆不再发声。
向天怎能放过他,冲着门外的方向努努嘴,眼底浮上狎昵,问他:“怎么样?”
赖锦扬见状心下一喜,暗道两人是“英雄所见略同”?若真是如此,他今天恐怕是得忍痛割爱了,思及此处他瞬间勾起唇角道:“天哥今天真是来着了,这位新人那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说完还怕向天不信,兀自将苏馨从脸蛋到身材再到气质真情实感,着实仔细的夸赞了一番。
向天见他激动的口沫飞溅,他又黑又浓的眉毛越挑越高。
赖锦扬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指着桌上的酒说:“我这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天哥您喜欢,我今晚就算舍命陪君子,一定帮您英雄抱得美人归。”
向天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满屋子都充斥着他豪迈的笑声,老金坐在一旁也不禁轻蔑笑了一声,女助理则是一头雾水。
赖锦扬看向天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明所以心中狐疑却也只能跟着赔笑。
半晌,向天笑够了,笑声减缓,他笑到喘息,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口,失笑道:“你怕不是个傻子吧,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哈哈哈…”
赖锦扬闻言脑袋一懵,脸上笑容僵硬定住。
向天逗的累了,终于止住笑声,紧接着道:“罗敷威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赖锦扬脸色瞬间煞白,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催命符,这回他是真的坐不住了,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但没等他回神,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已经紧随而至,“碰”的一声玻璃破碎,接着是赖锦扬的痛呼和女助理的惊叫声。
向天看了看跪倒在地抱头发抖的赖锦扬,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半截酒瓶,目露疑惑。
扭头看着老金问道:“这谁供的酒?”
老金摊摊手道:“防止打架斗殴出事,现在夜店的酒都这样。”
向天嘶了一声,他不信邪,拿起桌上的酒一瓶瓶往赖锦扬头上砸。画面血腥,吓得女助理躲进了卫生间。
又碎了七八瓶酒,直砸得赖锦扬头破血流,面目全非,他求饶的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只听他虚弱道:“天哥饶命,饶命,我什么都没对她做…”
向天终于停手,坐在沙发上看向地上的人,平静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几年你背着我们跟白色郁金香那帮邪教徒狼狈为奸做了多少绝门绝户的恶事。今天是念在你十几岁就入了罗氏,才饶你的狗命。”
“虽然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盗亦有道的道理你不懂?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绝不能做!如果你不如实交代,就别怪我向天不念旧情。”
向天话说的口渴,拿起一瓶酒没找到起子,便又砸下去,赖锦扬彻底被砸晕了过去。他就着残破的半个瓶子咕咚喝了一口,抹抹嘴,突然幽默细胞排山倒海而来,吐槽道:“再说了,罗敷威都不敢想的人,凭你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