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唰”地卧倒在距离敌指挥所仅百米之遥的一条土埂后面,双方在相互对射。任然在在刘俊后方观察着,对刘俊道:“敌人两挺重机枪火力对我们威胁很大,而且他们的机枪阵地也很隐蔽,我们的狙击手和机枪很难击中他们,你派一组人攻上去!”
刘俊点了点头一挥手:“吴成枫!”
“营副,我在这!”吴成枫少尉在后方应道。
刘俊观察着敌人阵地扭头说道:“你对打掉敌人的机枪火力有把握吗?”
吴成枫看了看曰军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交叉的火力将我部官兵压制得无法动弹,而另一部分曰军正在悄悄的向我部两翼运动。
刘俊沉声道:“再不打鬼子都要跑了,袭击敌指挥部就成了一句空话。我们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来这里不是来炸毁几栋破房子的!”
一名战士对吴成枫说。“长官,让我先冲过去!”
“急什么!”吴成枫扭头对战士训道,其实他心里更急,他连忙向前爬了几步,“营座,鬼子的机枪在我榴弹射程之外,请你派人掩护我们,我们一组摸进点试射。”
“动作快点!”任然大吼一声“王狗剩!”
“到!”一名精瘦的士兵拖着一把春田式狙击步枪爬了过来。
“快打鬼子的机枪手!”专打右边的!
“左边的呢?”
“我打!快瞄准!”
狙击手王狗剩瞄准射击第重机枪手。
吴成枫少尉指挥着三排摸到了敌阵地前沿。他突然发现一个曰军的钢盔在左前方晃动了一下就不见了,急忙探头一看压低了嗓门对士兵们道:“前面是鬼子的隐蔽战壕,再朝前运动!”
曰军是狡猾的,表面上看他们的机枪火力全在这栋房子上面,其实他们在指挥部前面隐蔽着一条战壕,里面有为数众多的曰军士兵,当有人打掉房子上面的火力点准备发起冲锋时,他们再突然开火,便可打量杀伤攻击的部队。
“排长,鬼子的机枪哑啦!”一名士兵在旁边道。
吴成枫抬头一看,曰军的凉亭重机枪几乎是同时停止了射击,他断定肯定是我方狙击手同时击毙了曰军的机枪手。机不可失,他压低了嗓门:“都给老子上,冲进鬼子的战壕里和他们近战!”
“唰!”几十名士兵几乎是同时一挥手,几十枚手榴弹投向三十米开外的曰军战壕里。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胡一江他们借助着浓浓的硝烟的掩护冲了上去。
曰军一个正趴在战壕中观察的轻机枪手,被手榴弹炸断了右腿倒在战壕中,吴成枫跳进战壕一脚就踩在了他的小腹上。这名倒霉鬼痛得“哎呀!”一声大叫,他一边挣扎着一边抓住了吴成枫的右腿,一边用牙齿咬着手榴弹的导火索,显然要想和吴成枫同归于尽。
吴成枫毫不犹豫的抽出了m1911大口径勃朗宁手枪反手就是一枪,威力巨大的十一点四口径的子弹顿时就把这名曰军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
“前后各一挺机枪,快向敌人战壕攻击前进!”
“排长,鬼子攻过来了!有士兵报告。”
“开足火力,顺着战壕打进鬼子的指挥部!”吴成枫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敌人是比拼死一搏,他提着索米冲锋枪冲到了前面开路去了。
曰军的中泽三夫大佐一看他们的隐蔽战壕竟然变成了华夏军队隐蔽前进的交通壕,心知大事不妙,扭头正要进一个小坑道逃跑。吴成枫一眼就扫见了他的背影,手里的索米就是一个点射,中泽三夫大佐的背后顿时就多出了一个碗的血洞,中泽三夫大佐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房顶上的隐蔽在楼里的机枪也吼叫了起来。“枪榴弹,打掉鬼子房顶上的机枪!”吴成枫大声命令道。
“咚!轰”
一颗枪榴弹从吴成枫的身边飞了出去,正中曰军的楼顶,立刻就把曰军的机枪给炸飞。浓黑色的烟雾滚滚直冒,一股烈焰冲上了房顶燃烧起来。
“好,再打,再给他们来两发枪榴弹!”吴成枫命令道。
“咚,轰轰”
“咚轰轰”一脸四枚枪榴弹在房顶爆炸开来,房顶上的曰军就像下饺子一样往下掉。
吴成枫暗叫一声‘好’,他立刻探出了身子正想往战壕外爬,突然眼角望见一颗黑乎乎的手雷向他藏身的地方飞来。
吴成枫大叫一声“不好”,知道要是让这颗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自己和周围的几名士兵全得完蛋,情急之下他一起脚就往踢了过去,正好把这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给踢出了战壕,嘴里大喊着:“都趴下!”
“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战壕外爆炸了!
“混蛋,差点把老子这条小命给报销了。”吴成枫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庆幸地大口喘着粗气。
“吴成枫,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组织部队冲锋,决不能让中岛今朝吾给跑了,否则我们这趟就白来了!”这时,在后面的任然赶了上来。
吴成枫刚要抬起脚向前冲,突然“诶哟”一声,这才发现刚才由于踢手榴弹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脚都踢肿了。
“靠,真他妈倒霉!”苦笑一声的吴成枫一瘸一拐的带着三排向前冲了过去。
这时,刘俊已经率领着一连的另外两个排冲到了指挥部的另一端,枪声、刺刀的碰击声和喊杀声互相交织着。任然赶紧带着剩下两个连向前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