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并没看见他,只是专注地上楼梯,却几分钟才上一阶。
一首曲子弹完,谢翡突然想起一件事。
也许因为过分的快乐,以至于他现在才想起。
他抿了抿唇,有几分懊恼,也有几分羞惭地说:“我忘了做措施,下次不会了。”
虞意想了想,说:“没关系。”
谢翡转头,垂眼看她。她微微一笑,信手在琴键上摁了一串轻快的音符,漫不经心道:“如果有了,我就生下来。”
谢翡一整个愣住。他完全没想过……
虞意瞥他一眼,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不同意?”
这个问题,对虞意而言,是可以考虑的事。
但对谢翡而言,确然为时尚早。
但他仔细想了想,如果虞意要生孩子,他提供的只是一个精子,承担怀孕、分娩等大部分工作的其实是虞意。
因而,主动权和决定权在虞意并不在他。
他所能决定的,只有那一个精子。
假如虞意想要,以虞意的财力,孩子的抚育并不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完成自己的学业之余,尽量去陪伴、照顾他们。
当然,他也会赚钱,尽他所能给他能给的。
片刻的思索后,谢翡觉得自己能承担这个责任,于是应下,“没。这件事,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愿。”
他说这话时,有一种认真的稚拙。
虞意本来就是逗他的。
她突然往他肩上一伏,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弟弟。我昨天安全期。”
谢翡一本正经地和她科普,说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虞意在他唇上亲了下,“那你想怎么样?”
他一愣,很快便回吻过去。
在这种时候,谢翡发现,在虞意面前,他确然有一种囿于年龄的稚嫩。
他没答,因为知道虞意心里会有数。
假如一个人并不过分看重自己,就该知道,他的意见没那么重要。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缺少的不是谁来拿个主意,而是尊重和支持。
恰巧,谢翡知道自己的能力在什么程度,也知道虞意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并不需要谁来做她的主。
因此,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一吻结束,他看似正经地淡声控诉,“坏姐姐。”
虞意侧头看他,只觉得血槽都要空了。
——男朋友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