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笔下动作,明黄的广袖不断在皓雪白纸上舞动,两相映照的视觉刺激,看得人血脉偾张。
梦言不自觉地捏住鼻子,万分不解,为毛就这样看看都能让人流鼻血呢?
奶奶滴,身为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这不成心要出去勾三搭四么!
时间就在梦言的胡思乱想和君墨影的肆意挥墨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隔了很久,君墨影完成最后一画笔,似乎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才抬起头道:“好了。”
梦言被他笑得有些紧张。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那笑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画得有多好,而是在笑她——至于笑她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三两步地小跑过去,梦言满怀期待地看向他口中所谓的“飞禽走兽”。
视线落下的刹那,梦言嘴角笑容蓦地一僵。
“……”要不要这么挟私报复?
“怎么,言言不满意吗?”男人含笑的嗓音贴着耳根响起,梦言这才回过神来,这男人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了?
“满意,当然满意!”梦言咬咬牙,笑容堪比怒放的牡丹,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一股阴恻恻的凉风。
“皇上您画技如此高超,又把臣妾画得亮美如花,臣妾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满意?”
不错,君墨影的画中人确实是她。
眉如青黛,眸若远山,灵动翩然,清丽绝伦。
四周红艳艳的繁花盛开,一美人立于中央白衣翻飞,出尘得恍若九天之仙,美不胜收。
可以说,这男人的画技堪称传神,把她身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全部展现了出来。
梦言对此相当满意——当然,绝对不包括她屁股后面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根东西!
那是什么鬼?
这么长这么粗的尾巴,猫不像猫、狐狸不像狐狸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哦,是吗?朕怎么觉得,爱妃似乎有些生气?”君墨影故意学着她说话的腔调,嘴角邪肆勾起。
梦言都快抓狂了,一脸愤愤地瞪着他:“君墨影,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
“哪里小气?”君墨影眉尖一挑,“朕把言言画得这么美、这么美,言言怎的还不高兴?”他伸手,指尖一勾她的下巴,轻笑揶揄:“真是个难伺候的小东西。”
卧槽!
“这么美、这么美”,用来形容那个长着尾巴的她真的合适吗?
而且这男人方才分明就说要画飞禽走兽的,现在画了一个她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飞禽走兽么?!
梦言一把拍掉他的手,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怒吼:“君墨影,你个王八蛋!”
君墨影哈哈大笑,半点不为她出言不逊而生气,反而更近地贴上她的身体,微微弯腰,在她耳边道:“小东西,一点都不乖。你把朕画成一头猪朕都没生气,现在你不过是多了条尾巴,有什么好气的?”
梦言泪流满面,这丫的能一样嘛!
男人的话却还在继续:“瞧瞧,这猫儿似的憨态慵懒,这狐狸似的狡黠媚态,跟言言多像?”
“……”果然是猫和狐狸的结合体么?
不过——像、你、妹!
梦言冷笑:“憨态、媚态?要论起这些,我哪儿比得上皇上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