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三人和红棠住一起,那定是她们偷了衣裳剪了布料!”徐氏适时补充,巴不得这笃定的话置云千代于死地。
云千代望着采青那贼喊捉贼的样子,又看着徐氏那一副巴不得自己死的样子,眼角划过一丝冷色,自己本不想逼人于绝路,可惜采青接二连三挑衅自己,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留情面了!
“去把红棠喊来。”蒙氏开口。
尔冬唤了一名丫头下去了,由于红棠今日去外头采购针线,是以中间有些耽搁。
云千代快速在脑海中整理思绪,重新道,“补上瓷片的那块布针法特别。”
特别?尔冬仔细端详,并未发现异样,她又拿给蒙氏瞧,蒙氏亦是摇头。
这哪里有什么异样?
“我看你是死到临头故意混淆视听吧?这针线不都是一挑一抽么?我就不信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徐氏一听云千代并未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冷笑道。
“这异样比较难看出,除非是深谙女红之人。新补上的那块,针是从右往左挑线的,而正常人都是从左往右挑线。再看这针线缝地甚好,这贼人定是左撇子无疑了……”云千代记得上回采青摔自己的饭碗,以及给蒙氏梳头拿梳子的时候用的都是左手。
此言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而后都不约而同看向蒙氏左边的人。太子府中的左撇子,而且还懂女红的人——只有采青!
采青霎时脸白,猛然站出扑通跪下喊冤,“娘娘,这绝对是污蔑!”
“让红棠一瞧便知,听说她曾是府中最厉害的绣娘。”云千代淡然开口,昨日红棠送她帕子,她偶然得知红棠过往,想不到今日便派上用场。
话音刚落,红棠急匆匆从外头而来,她给蒙氏、徐氏分别行礼后,接过尔冬手中衣裳看了片刻,而后点头,“补陶瓷的针线法确实和其他处不同,这的确是左撇子才能有的针法。”
红棠的绣活在府里倍受其他丫鬟尊崇,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笃定采青就是那恶人。
她真狠啊,自己想要加害娘娘还诬赖她人!
“红棠姐,我知道你和她们义结金兰了,可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娘娘,红棠姐有私心的,您不能偏听啊!”采青的辩解声高亮,她抱着蒙氏的腿便是一阵重重磕头,那样子看上去是饱受了委屈。
泪雨湿透小脸,采青哭得十分凄惨,倒真像是云千代诬陷了她般。
云千代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敛目,待抬头,眼里一道光芒,“衣裳上的血迹并非良娣的吧?良娣其实没受伤吧?”
话锋一转,云千代看向徐氏,语气神色全不像一个奴婢,倒像是掌控人生死的地府判官。
一边大口喝茶的徐氏早已忘记伪装,一口茶差点没惊得吐出,不禁吼道,“你胡说什么!我的后背可是被那瓷片扎出了血!”
“露出衣面的瓷片可没沾到血迹呀,这布应该是事先便抹好了血迹再缝上去的吧?”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竟敢信口雌黄!”徐氏心虚地起身,几步上前想要捂住云千代的嘴不让她再说话,那样子,哪里像方才那般虚弱,又哪里像是受伤了?云千代看向徐氏,语气神色全不像一个奴婢,倒像是掌控人生死的地府判官。
一边大口喝茶的徐氏早已忘记伪装,一口茶差点没惊得吐出,不禁吼道,“你胡说什么!我的后背可是被那瓷片扎出了血!”
“露出衣面的瓷片可没沾到血迹呀,这布应该是事先便抹好了血迹再缝上去的吧?”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竟敢信口雌黄!”徐氏心虚地起身,几步上前想要捂住云千代的嘴不让她再说话,那样子,哪里像方才那般虚弱,又哪里像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