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染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经历也着实给李梓染上了一课,从这位王先生进入银行开始,自己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对方做的每一步,都是一步一步引导自己的思维,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等等。
直到最后李梓染才隐隐感觉到,对方根本不怎么会做生意,虽然什么来路还不确定,但走时送这一番肺腑,让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在他这位置没点后台能守着这么多钱财?
但今日得知这些消息,即便李梓染后面人都不知道,这就值得深思,如果今日这位王先生所说之事是真的,这人情可是欠大了,算了,不想了!
李梓染一边回想着今日的经历,一路回到二楼办公室。
“不过今日的业绩也确实丰厚,以这笔业绩的资历,确实够自己进一步了,也是该考虑去别的城市了。”李梓染暗自盘算着。
王自新一边开车,右手还不时的摸索着皮箱,心想:“这一笔巨款在这个年代真能算的上能使鬼推磨了。”
八万多美元,再加上两万二的英镑,还有这几皮箱黄金,让王自新兴奋的开车的手都有些颤抖。
也确实1935年1两重的厂条可总换40块银元。这么说吧,这时1块银元在上海能买16斤大米,1块银圆能买5斤猪肉,1块银圆大概可以扯6尺棉布,这时上海的物价还比北平高10-20%…
这年代1块银圆在北平可以请一顿刷羊肉,自己给王福瑞母亲请的佣人,多给工钱也才了3个银圆而已…
所以说此时这笔巨款能让无数人眼红,没有足够的实力,任何时代都守不住巨额财富,这才有了王自新分别李梓染时那番交浅言深的话,无非就是震慑李梓染不敢轻举妄动,为自己争取几天时间的缓冲。
王自新驾车来到库房,站在车边点支烟。
没一会王福瑞小跑过来,看了王自新一眼说道:“东家来了啊,那院子要不我找人先收拾下?”
王自新说道:“暂时不用,你把这边的事给我盯好就行了,那个院子我还有别的用处,你就别管了!”
王福瑞见东家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谈,只能悻悻的闭嘴。
王自新掐灭手中的的香烟又说道:“你让人去通知订货的各家掌柜过来结账。”
“啊?
哎!”
王福瑞张大嘴一脸吃惊状。
“把这五个皮箱提进去,吩咐下去,不许打开,你亲自看着,一会掌柜的来了,你亲自打开。”
王福瑞回到仓库叫了两个伙记计,把王自新车上五个小皮箱提进去,这时天渐渐黑了。
王自新看见远处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掌柜的,被王福瑞一一的让进了库房,王福瑞见王自新还站在车边跑过来问:“东家人都来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