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没趣的叹了口气,自己满了一杯,指着冰箱上的一个玻璃酒缸说:&ldo;虎鞭酒,等泡好了我们哥几个把头一缸分喽,小关啊,这陈年虎鞭价同牛黄啊,你们怎么都不识货呢,还都不要。&rdo;
关昱礼噗的一声喷了。
&ldo;咳咳咳!&rdo;他抹了抹喷到鼻子上的汤,百口莫辩的扭头看向秦徵,天呐!
他叫关家的老保姆把滋补强身的好东西准备一些,老保姆问他送男人还是送女人,从大人还是送小孩……
盒子是低调奢华的天鹅绒面,不打开看还真不知道里面藏着这玩意儿。
坑爹!
秦徵的手机这时响了,关昱礼狗鼻子似的立马嗅到味儿不对,他瞥到秦徵看了一眼来电,起身接电话时不经意扫了自己一眼。
他站在窗边跟那边说话,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ldo;……我在吃饭,嗯,在房东家……你回国了?别这么说……我很好……呃……&rdo;明显的一顿之后,声音低了下去。
对方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挖墙脚者,年纪大概夕阳红,有钱但没他有钱,想追人又不拿不出诚意,啧!
没钱没势没地位,没心没肺没人情味。
总而言之,是个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亟待找死的三无产品!
&ldo;……新年快乐,拜拜。&rdo;
秦徵挂了电话,走过来,&ldo;已经八点了。&rdo;
关昱礼抬起下巴,愣愣的看着他。
明知道今天必须要走,却一万个舍不得,稍瞬即逝的时间像是系着绳索的齿轮,一圈一圈的把满腔喜悦抽离。
第34章第34章
外面雨雪已经停了,凛冬的夜风匍匐前行,贴着地面的泥泞扫过,长了眼睛似的见人就平地乍起,瞬间带走皮肤的热度,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寒栗。
车子等候在巷子外,关昱礼先从门栋出来,侧身等待秦徵,&ldo;你送我上车吧。&rdo;
黑暗中,他的眼睛贼亮。
腿长点儿就五步路的事儿,秦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关昱礼放慢脚步,跟秦徵并肩,&ldo;谢谢你收留我。&rdo;
&ldo;不用谢。&rdo;秦徵客气的说:&ldo;希望不会再有下次。&rdo;
&ldo;不会,我保证。&rdo;他信誓旦旦的伸出三根指头,对着月亮起誓,&ldo;我不会再生病了!&rdo;
对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止他不要脸的人,秦徵无话可说。
两人一前一后跨出铁栅门,秦徵站在铁门前,不再挪一步。
关昱礼转身面向他,伸出左手,&ldo;真的,非常感谢你。&rdo;
秦徵只想让这个东西马不停蹄的赶紧滚,于是伸出左手碰了碰,在关昱礼来不及合拢的掌心飞快的划过。
他的手快,关昱礼的更快,不知道哪只指头在他手心挠了一下,拂过那道旧疤,痒痒的。
&ldo;好了,我要走了。&rdo;关昱礼的手在空气中徒劳的握了下,&ldo;拜拜!&rdo;